並且將洗乾淨的衣送來。
王紹洋母親知道兒子的毛病,一看段時英這樣就知道怎麼回事。王母帶有鑰匙,嘆了口氣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大門沒鎖,二門也沒鎖都是虛掩著。以往的慣例都是這樣,段時英來時省得讓他們開門。她進來後,自己會將門關好。
一樓客廳裡開著電熱器還又生著一盆炭火。到處散放著許多表紙及鞭炮香燭。正中放了一張木床,王母知道這床是給身邊這女人的。她自己的家也有這樣的一張床,是老頭子給她準備的,為的是招待領導。
王母疑惑地看著那些表紙香燭,問道:“離清明還早得很,這些紙是要燒給誰?”王紹洋懶懶地回答:“這陣子點兒太背。這些是燒給各路神明的,求菩薩保佑。”
王紹洋看看紅著臉站在一旁的段時英,扭頭問他母親:“你怎麼這時候跑來啊?這不是耽誤我的事麼?”
王母也看看段時英,心想你有什麼正事了,還不是著急要蹧踐這女人麼?也不知這女人造了什麼孽落到兒子這幫人手上。
王母將手裡的包放下,沒回答兒子的話,直接上樓。她要去兒子房間收集髒衣。王紹洋從小被慣壞了以及惡人的本xìng,根本不將老媽當回事。見老媽不回答他的話就有點不高興。另外見段時英站在床邊,一副任君品嚐的模樣心下更是著急。
王紹洋跟著上樓,他要催老媽快點。看著老媽沙發上椅子上,還有床上到處尋找髒衣,王紹洋再次問道:“晚上洗衣也不會幹,幹嘛這時候來啊?早幹嘛去了?”語氣裡是大大的不耐煩。
王母明顯不想回答,但又似乎有點怕兒子,見兒子煩躁,只得說:“你爸中午請了幾個客人來家吃飯,客人剛走我就來了”這樣事兒子反正都知道,只是難以啟口。
更難啟口的是,那些客人還沒走,那張木床此時還擺在王母家客廳中間,等著她回去再次躺上去。王母是藉口要為兒子洗衣逃離那些客人,逃離那張木床。五個客人可以輪流休息,王母只有一人對付他們,總得找個理由喘口氣。
哦,這幾個是什麼人啊?從中午幹到天黑,能耐好像比老子們還大吔。“老頭把織帶廠弄倒了,這是巴結局領導再調一個廠子去禍害?”王紹洋猜想著大概是紡織局的幾個領導。可是紡織局的幾個領導都認識啊,好像沒這樣大能的吧。
“哪是,”王母弱弱地回答:“是區政法委的領導,還有你姐夫分局的領導。另外區政法委的領導又將市裡的領導拉來了,而分局的領導將市局一個什麼領導也拉來了。還有,還有耿局長也在。”王母說完嘆了一口氣。
nǎinǎi的,這些領導倒會資源共享。不對,這不僅僅是資源共享。區政法委與分局領導這是在請客!用王老頭的老婆來請自己領導的客,好為自己升官鋪路。
到底是領導啊,這買賣做得jīng。不過這樣也好,等於為老子鋪了路。今後有了事,看在王老頭的老婆面子上,總也要放王老頭兒子一馬吧?
不過王老頭也會做買賣,一個貨賣了五家。既為姐夫求了情,又為自己重謀崗位打了基礎。
哈哈,丁秀芹真厲害,能陪五個老男人玩一下午,到現在還有勁力來幫我洗衣。丁秀芹是他母親的名字,他叫母親的名字像磕瓜子一樣輕鬆。
王紹洋安慰老媽說:“你也別嘆氣了。趁著還行,就多多發揮餘熱吧。姐夫落難了,也是要搭把手。再說了,總不能要姐姐出頭吧?那也太虧了。”
王母沒出聲,默默地收拾髒衣。這些話別說對兒子,就是對任何人都說不出口。王紹洋見老媽不搭理,繼續開導她說:“其實這也沒什麼。哪個女人不這樣?何強、衛軍還有胡斌他們老媽都給領導玩。我們這次還是胡斌媽賣屁股才出的牢獄。你知道胡斌媽的屁股賣給什麼人麼?是賣給一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