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上去。袁老師叫張秋生帶路,他也要去看望一下孫一行。
張秋生忙穿好衣服,帶著一行人去六樓。上樓的時候袁老師說,剛才聽到樓下有打架的聲音,從樓上看不太真切,又怕是他們打架。
張秋生喜歡胡說八道,但不喜歡撒謊,尤其是對他尊重的長輩更不願撒謊。可是這種情況卻不撒謊不行。張秋生只得說:“我們剛到rì本,也不認識什麼人,上哪兒找人打架去啊?何況還是這麼的深更半夜。”
袁老師點頭說:“我們估計著也不會是你們。樓下那架打的可是激烈,又是刀又是槍的。你們再麼喜歡打架恐怕也還沒這等功夫。”
聽到張秋生在樓下罵王保善,孫不武與李滿屯就知道查房來了,孫不武偷偷到樓梯口聽了一會,知道袁、邢二位老師也在。估計一會兒張秋生要帶他們上來,趕緊將房間收拾好,讓孫叔半躺床上裝病。孫叔本就身受重傷,倒也不用怎麼裝就像重症病人。
袁老師關切地問孫一行怎麼樣,勸他趕快去醫院等等不用多說。孫一行說自己不小心受了寒加上水土不服,沒什麼,休息一兩天就好等等,也不用多說。重要的是袁老師一行人走後,趕快為孫一行施針。
張秋生拿出一個小塑膠盒開啟。李滿屯與孫不武伸頭一看,裡面是密密麻麻的牛毛細針。仔細一想,張秋生為人打通經脈真氣外放,用了好幾種手法,此時對張秋生的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張秋生有這些針是不假,這完全是為他琢磨禍害人的小門道而準備,從來沒想著做什麼好事。他怕這些的經脈一打就通,今後也不用幹別的事的就專門幫人真氣外放吧。
也不是他小氣不願幫人忙,他覺得這世上多了真氣能外放的人對社會並不好。好好的一個和諧社會,被他這麼隨便弄出許多妖孽,萬一出了什麼事,良心負擔不起。所以只能這樣糊弄鬼,爭取一個他說你不行就不行的權威。
廢話少說。張秋生讓孫叔坐好。孫叔莫明其妙,小心地問:“怎麼坐?”張秋生說隨便,床上、凳子上、椅子上、地上都行。孫一行拿了一個墊腳凳,將上衣脫光坐到凳子上去。
張秋生這次沒叫孫叔將衣穿上,取出一把牛毛針看似隨便地一撒。立時,孫叔的後背上插滿了牛毛細針銀光閃閃。
李、孫二人雖然對張秋生的種種手段已見怪不怪,此時還是被驚呆了。這要怎樣的認穴功力?這又要怎樣的準頭?
這麼密密麻麻,他們只認到三分一的穴位,那大部分牛毛針扎的是什麼穴位?這些穴位又是管什麼用的?是傳說中的隱穴嗎?
他們哪知道張秋生除了幾個主要穴位,其它都是隨便紮了糊弄他倆的,就是要他倆弄不清怎麼回事。不過也不能算胡亂扎,基本都是沿著經脈走向。
張秋生又來到孫叔正面,叫他坐正雙手垂直,然後從盒中取出一把牛毛針又是隨手一撒。接著在他雙腿、胳膊上都撒上一把。最後取出兩根李滿屯與孫不武都熟悉的毫針。李、孫二人心想,孫叔都已經成刺蝟了,還能往哪兒扎?
卻見張秋生將一根針扎百會一針紮在啞門上。李滿屯與孫不武就不明白了。牛毛針太多也看不真切,咱也不瞎琢磨。這毫針就兩根。一根扎百會,咱也不亂說了,雖然這百會是經脈的交匯之處輕易不能隨便用針。可是你要扎啞門幹嘛?一般來說,武林中人除了讓人不能說話是不會點人啞門穴的。
李、孫二人正準備發問,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就讓他們立即閉嘴了。
張秋生一手捻著一根毫針,稍稍一提一捻,孫叔全身的牛毛細針突然“嗡”地一聲,全部直挺挺的站立起來還輕微顫抖,“嗡,嗡”之聲不絕於耳。
張秋生捏著毫針大約兩三分鐘,臉sè越來越白,而孫叔的臉sè卻越來越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