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鵬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腎上腺素仍然在分泌,激情仍然在盪漾,那個男人轉身離開了。他忍住了,進了浴室。做什麼,只要是成年人都能想象得到。
歐鵬握緊了雙拳。厲劍對他的慾望,從第一次碰撞起就是赤裸裸的。他散發出來的那種荷爾蒙,從始至終,歐鵬都接收到了。但是現在,有那麼一刻,歐鵬真的以為,自己要死定了。
然而,厲劍卻停了下來,進了浴室,用自己的手發洩慾望。
歐鵬彷彿看到厲劍坐在馬桶上,身子後仰著,頭微微地揚著,咬牙切齒地玩弄著他的利劍。
歐鵬突然覺得心中一慟,莫名其妙的慟。他坐了起來,低頭看著自己那昂揚著的慾望,想要吞口水,卻發現口中焦乾。
歐鵬站了起來,赤腳走在地毯上,慢慢地,猶猶豫豫地走到浴室前,輕輕地推開了那扇門。
厲劍果然坐在馬桶上,果然在咬牙切齒地玩弄著自己的利劍。看到歐鵬進來,厲劍的臉仍然猙獰著,帶著一絲不屑,還有一絲痛楚。
歐鵬知道,那是不能滿足的痛楚,那是看得見吃不著的痛楚。不,那是看得見吃得著但是又不得不忍耐著不去吃的痛楚。歐鵬曾經有過這種痛楚,但是程度,跟厲劍的不可同日而語。
於是歐鵬走了進去。浴室的地板是瓷磚的,涼,有醒腦的作用。但是歐鵬卻反而被那涼意刺激得更加混亂。他走到洗手檯前,伸手拿了一個安全套,遞給厲劍,說:“要用這個的……哥們……”
聲音沙啞得好難聽,歐鵬分明看到了自己的手在微微地發抖。
厲劍眯著眼睛看著他,接過套子,把包裝撕開,取出套子,慢慢地把自己的利劍套上。
厲劍一直在盯著歐鵬。歐鵬雖然有些抖,卻也毫不迴避地看著厲劍。
厲劍站了起來,伸手握住了歐鵬的肩膀,將他推了一下,另一隻手也來幫忙,讓歐鵬背對著他,正對著洗手檯上的鏡子。
歐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鏡子裡面。厲劍的臉有些扭曲,目光,即使是透過鏡子印入歐鵬的眼簾,仍然是那麼火熱,那麼犀利。歐鵬低下頭,開啟水龍頭,一隻手掬起,弄了點水,喝了。
喉嚨總算舒服了一些,沒有要嘔吐的感覺了。
歐鵬撐著洗手檯,分開雙腿,竭力地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因為什麼?慾望還是恐懼?歐鵬分不清楚,只是他覺得,身體有點癱軟無力。
從鏡子裡,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厲劍的身體肌肉分明。不是那種練健美的人擁有的肌肉,而是……說不清,就好像賓士的餓狼,每一塊肌肉都在警醒著,跳躍著。他看到厲劍拿起了賓館備有的沐浴露,開啟了蓋子,倒了許多在利劍上。然後冰涼的液體順著自己的股溝往下流。
再然後,身體被撐開了。利劍插入了自己最隱秘、最脆弱、最不可能被這樣用到的地方。
鏡子中,可見厲劍的臉扭曲得更加厲害。厲劍張著嘴,大口地呼吸著,身體跟歐鵬的越來越靠近。因為那把利劍越插越深,直到終於,厲劍的胯,貼上了歐鵬的屁股。然後,厲劍的胸膛也貼上了歐鵬的背。
歐鵬也張著嘴喘氣。那種鈍鈍的被逐漸釘死的痛,令他的慾望疲軟了下來。
厲劍的身體滾燙,而歐鵬的,卻越來越涼。
厲劍張開雙臂,將歐鵬緊緊地擁在了懷中。
鏡子中,厲劍埋著頭,啃著歐鵬的肩膀。
歐鵬的眼眶裡已經盈滿了水汽。
被插入,簡直就好像是酷刑。
厲劍抬起頭,看到歐鵬痛苦的臉。
兩人的視線在鏡子中交會了。
厲劍開始撤退,慢慢地撤出歐鵬的身體。手,貼在了歐鵬的左胸。
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