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說話罷。”
秋葉白見皇帝那樣子,心中輕嗤。
這會她這個罪人又變成愛卿了麼?
待秋葉白施施然起來後,皇帝又一邊喝茶,一邊莫測地道:“愛卿倒是很有些手段。”
她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得,這位陛下還順便開始猜忌一下她會不會對未來的太子爺影響太大了,考量對她的後手麼?
“陛下,您真是太抬舉微臣了,此次南征,微臣已經很明白八殿下有多通達明睿,所以他是自己想通了而已,微臣只是外因。”秋葉白淡淡地道。
她在朝堂這些日子,也知道這些上位者喜歡聽到什麼。
果然,皇帝老兒的臉色又好了不少,擺了擺手示意周圍的侍衛可以稍微退遠點,隨後眯起眼盯著秋葉白:“賜座。”
鄭鈞立刻將一把小凳子搬到了秋葉白麵前,低聲輕笑:“秋督公好能耐,生死一線,也不過是你上嘴唇碰下嘴唇。”
所謂伴君如伴虎,這位年紀輕輕便能有這般察言觀色的功力,不動聲色間竟能讓皇帝陛下的喜怒也跟著她起伏。
從“斬首”到“賜座”,全憑她三言兩語,更未雨綢繆地先行勸解了八殿下。
秋葉白眸光微動,一邊一撩衣襬坐下,一邊也低聲輕笑:“那得多謝鄭副總管的栽培。”
她還沒有坐穩,皇帝已經開始問了:“老八這一路上南征可曾有什麼異動?”
異動?
這話問的,是在問百里凌風有沒有想要造反的意思麼?
畢竟先前的時候,皇帝就擔心百里凌風被軟禁了那麼長的時間,藉此機會奪回軍權,然後會幹出些不明智的事兒了。
她心中瞬間轉過好幾個說法,正要開口,卻忽然聽見身後的大門被人砰地一聲開啟來。
一道幽幽涼涼的聲音響起:“你若是想知道老八是怎麼想的、怎麼做的,徑自去他宮裡問他就是了,在這裡拐彎抹角,也不嫌累麼?”
秋葉白不用轉臉,就知道身後來人是誰。
這天下間,除了百里初沒有人敢用這種口氣和皇帝老兒說話。
果然,一干人等齊齊單膝下跪,恭敬地道:“參見攝國殿下。”
一道暗紅色的人影徑自領著雙白和一白進來,氣勢逼人,更捲進來一股寒風凌冽。
秋葉白也起了身行禮,但是她身子才半伏了下去,就被一隻蒼白如玉的手一抬:“駙馬不必多禮。”
她抬起頭看他,見他正低頭看著自己,眸光幽幽魅魅,指尖竟在她掌心微微一勾,似在安撫她,不過更多似在挑逗。
秋葉白不動聲色地順勢起身:“殿下,來得好早。”
這個沒節操的傢伙在門口聽牆角那麼久,等到她安全之後才出來是幾個意思?
百里初微微一笑,溫然道:“已經是起晚了,駙馬昨晚金槍不倒,神勇異常,讓本宮腰都直不起來,所以這才起晚了。”
秋葉白眼角微微抽搐:“公主殿下……陛下身子不好。”
人,可以無恥,但不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明明金槍不倒,神勇異常的是他這位‘公主’好麼!
但皇帝老兒心裡可是以為她是個男的,他在這裡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
嫌皇帝老兒命長麼,所以他話裡話外和男寵秀恩愛,還一副雌伏男寵身下的‘受君’的模樣,這是打算刺激皇帝老兒早日升天嗎?
她目光不動聲色地掠過殿上眾人,果然看見——
皇帝和一干眾人:“……。”
殿上宮人多是知道這位攝國殿下有多放浪不羈,做了多少荒唐事兒,如今聽到‘她’這般豪放的話語,自然是紅了臉,暗自咂舌,但是倒也不算慌張。
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