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
雲恪說道,“再叫點人來,將此人押去德妃娘娘那邊。”
“是。”侍衛領命之後一招手,馬上進來好幾個侍衛,七手八腳的將夏嶺給抬了起來,一路送去了德妃那邊。
景帝今天依然被德妃留在了她那裡。
所以雲恪的動作不光驚動了德妃和雲翼,更驚動了景帝。
景帝披衣而起,帶著德妃從寢宮裡走出,來到了外面的廳堂之中,就見廳堂裡下跪著一個身穿侍衛統領服飾的男子,他被五花大綁著,臉如死灰。
“這是誰?”景帝問道。
“回父皇,這大概就是關鍵的人物了。”雲恪說道,他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經過給景帝講述了一遍,景帝聽完這才覺得這個人他好像有點印象。
他不由深深的看了德妃一眼,心說,這邊是你孃家姐夫家的人了!
德妃自然知道景帝的目光是什麼意思,她是多通透的人,忙柔聲對景帝說道,”求陛下嚴懲窮手,可憐臣妾的兒媳婦啊,如今孩子沒保住,人也在昏迷不醒之中。”
被德妃這麼一提醒,景帝就打消了心頭的疑慮,若是此時牽連到德妃的話,那當日她的媳婦張宛儀自然就可以避開這一難了,哪裡會落到現在的境地。
“父皇兒臣覺得這件事情從謀劃到實施都不可能是夏嶺一人所為。”雲恪抱拳說道,“兒臣以為應該將安樂侯全家都先控制起來,然後將安樂侯帶入宮裡來問話,看看是否有所牽連,若是真的沒有牽連,那咱們就放了安樂侯就是。”
“就依照你的意思去辦。”景帝點了點頭。
“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雲恪說道。
“說吧。”現在雲恪說什麼,景帝大抵都會同意。
“此事牽連甚廣,不光牽扯到安樂侯府,還牽扯到了前廢太子,定王府以及靜嬪娘娘,所以兒臣想請陛下下旨,讓定王,靜嬪娘娘以及前廢太子等一眾被牽連到的人員全數來這裡。有什麼話當面對質。”
“好。”景帝想了想,“就依你說的去辦。”
雲恪此舉就是為了防止有些人別有用心的將禍水東引。如今他將所有人都喊來對峙,自然是各執一詞,那麼有意從中作亂的人多少都會被幹擾的。
反正不能讓有些人伎倆得逞就是了。
“朕現在就給你一道聖旨,你帶著聖旨出宮,去扣押安樂侯府,並將安樂侯帶入宮中。”景帝肅然說道。
德妃也收起了臉上的神色,心頭有點凝重的感覺。
畢竟安樂侯府是她親姐夫家,上次出事她沒有加以援手已經是惹了姐夫不喜了,如今看起來,這事還真的有可能是夏家人串通宮裡的人做的。
暗箭齊發的時候,裡面也沒少了她那份,也就是說姐夫是連她也一併恨上了,是真的想要置她與死地的嗎?
雖然那箭被雲翼用一個小宮女給擋下了,但是德妃現在想想還是心有餘悸。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夏家所為,那她即便是受害者也會被牽連上的!
她不由抬眸看著雲恪離去的背影,心底一陣陣的恨意襲來,若不是他和顧雨綺,夏家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如今鋌而走險,多半要怪雲恪太過心狠手辣了!
她聽說夏霜城死的很慘,變成了骨肉分離的兩堆,這是死無全屍啊,雲恪是怎麼下的了那個狠手的!哪裡有那麼大的深仇大恨要將一個人活生生的給刮成骨頭架子?
安樂侯府將夏霜城的屍體帶回去,就是拼都拼不出原來的樣子。
即便是被人斬首,還能將頭顱給縫上,下葬的時候還能落一個全屍,而夏霜城是被刮成一片片的,就是拿皮肉朝骨頭架子上貼都貼不會去了。
德妃覺得她能理解安樂侯府對雲恪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