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是。”李嬤嬤只能應了一聲,對莫管事一橫眼,“走吧!”
“那就請夏姑娘這邊移步。”莫管事笑道。
李嬤嬤無奈只能將轎子裡面的夏鶯攙扶出來,一路扶著跟在莫管事的身後去了迎賓館。
說是迎賓館,倒是一個十分雅緻的小院子,裡面看起來十分的溫暖舒適。
可是即便再舒適,它也只是一個迎賓館。並不是王府正妃應該住的地方。
夏鶯被攙扶進去。待王府的人退下,她就猛的一掀自己頭上的蓋頭,撲倒在床鋪上放聲大哭起來。
太委屈了,從來沒被這麼怠慢過!
雲恪太過分!
李嬤嬤無語的站在一邊任由夏鶯哭了一場,末了,她才命夏府陪嫁過來的丫鬟們去來的洗臉用的清水和絲帕,伺候著夏鶯卸妝梳洗,又替她換上了一身輕便點的裙裝,依然是紅色的。十分喜慶。夏鶯卻是別捏的直想將自己身上的衫子撕去。
“嬤嬤,我該怎麼辦?”讓閒雜人等退下,夏鶯一把握住了李嬤嬤的手,無助的看著她。
“娘娘不要慌張。”李嬤嬤不住的拍著夏鶯的手背,出言安慰著,“不管安親王怎麼對待您,您都是這王府的王妃。是頒過官碟,入了祖廟的。娘娘,咱們今日之氣先忍下了,日後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的算賬。娘娘啊,您可一定要堅持住啊,已經出閣了,再無回頭路可走。擺在您面前的就一條道。要在這王府裡面立穩了。對了,這王府裡面還有一個小王子,咱們不如先從他那裡下手,那安王殿下即便再冷,對自己的兒子總是要過問的吧。”
夏鶯不由的站直了自己的身體,李嬤嬤說的對,自己已經出了安樂侯府了。擺在她眼前的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那就是在安親王府裡面成功的站穩。
“咱們現在要去找那個小王子嗎?”夏鶯不由順著李嬤嬤的話問道。
“必須去。”李嬤嬤點了點頭,“要讓王爺知道咱們在小王子那邊,王爺必定來見您。”
夏鶯蹙眉咬住自己的唇,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一切都聽嬤嬤的。”
她命人進來,從陪嫁的嫁妝裡面挑了兩個金錁子,一對小金佛,李嬤嬤去打探了一下小王子的住所,夏鶯帶著人浩浩蕩蕩的朝著未央閣走去。
太醫給顧雨綺診過脈之後躬身對雲恪說道,“回王爺的話,柔妃娘娘的身體健康,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這幾日思慮過重,加上未曾好好的進食,所以才會有了胃痛之症,不打緊,只要給娘娘吃點清淡的東西,暖一暖胃就好了。下官這裡再開一副暖胃平復的藥方子,給娘娘服下即刻就好。”
雲恪這才放下心來,給了賞賜,讓王彥將太醫送了出去。
他默默的嘆息了一聲,挨著床沿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顧雨綺緊閉的雙眸。剛才真的是將他嚇壞了。
她唇角的血跡已經被他先用袖子抹去了。到現在他的肩頭還是隱隱的在痛,這個丫頭下嘴太狠了,若不是她乾嘔了起來,只怕自己的一塊肉都要被她咬下來。
不過現在他有多痛都比不上當初她的痛。
顧雨綺知道雲恪在看她,即便不睜眼,她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駐留在她身上。
她衝動了,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顧雨綺也默默的在心底嘆了一口氣,衝動果然是魔鬼啊。她現在不能和安親王殿下鬧的太僵,畢竟母親的病還指望著他。
想到這裡,她緩緩的動了一下,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依然是雲恪那張近乎完美的面容,就是這張臉,就是這種清冷的氣質,讓她上一世如同飛蛾撲火一樣的愛上了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可還痛?”雲恪小心翼翼的問道。不過他素來清冷慣了,一時之間改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