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保護雲恪的暗衛們從沒見過安親王殿下這種神情,驚的都快要從樹上掉下來了。
這一次房間裡終於有動靜了。雲恪聽到了顧雨綺的腳步聲,他的神情一震,神色也是一喜,阿囡來給他開門了,她果然還是心軟的。
可是……房內的燭火,噗的一聲被人吹滅,整間屋子都暗了下去,安親王殿下心門口的那一點點燃起的火苗也隨著房中的火燭熄滅而熄滅掉了。
雲恪站在門外長嘆了一聲,黯然神傷……
他不過就是說錯了一句話,現在好了,即便是從軍營裡面趕回來,也一樣要一個人獨守空房了。
好悽慘,好悽慘,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回來呢。
不過不回來又怎麼會發現顧雨綺的異常?
雲恪不死心的在門外又站了一會,聽到房間裡安靜了下去,他這才攏了攏單薄的衣襟,緩步走開。
“今日王妃都見了什麼人?”他喚來了府中負責保護顧雨綺的暗衛,問道。
暗衛將白天的事情據實以告,雲恪點了點頭,讓他下去。
“杜夏呢?”他問自己的暗衛。
“在休息啊。”暗衛想了想,按照排班表,現在杜夏應該是在睡覺了。
休息?雲恪不放心的跑去了後面侍衛的房間,果然杜夏是在自己的屋子裡面休息,見到雲恪走進來,他驚醒,忙跪下行禮。
雲恪環顧了一下四周,並沒發現什麼異常之處,杜夏的神情也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他走到杜夏的床邊,伸手摸了一下杜夏睡過的被窩,暖暖的……不是剛睡下裝樣子的。
“王爺這是……”杜夏不解的看著雲恪異常的舉動,問道。他怎麼還穿成這樣?
“沒事。”雲恪收回自己的手,朝著杜夏微微的一笑,“本王只是來關心一下看看你們睡的地方夠不夠溫暖。”
王爺笑得好詭異,杜夏覺得自己的背脊骨一陣寒氣襲來。
“好了好了。”雲恪朝杜夏一揮手,“你繼續休息。本王再到別的侍衛那邊走走看看。”
“是。”杜夏雖然覺得雲恪舉動怪異,但是還是遵從的抱拳,將雲恪送走。
不是杜夏!那會是誰?
雲恪一邊走,一邊摸著自己的下巴。
他苦思冥想不得門路,卻是走神走的厲害,等剛進顧雨綺的院子小門,就見一個身影軟軟的湊了過來,帶著一股子甜膩的香氣。
“什麼人!”雲恪一怒,一掌拍了過去,直接將那個身影打飛。
“王爺……”那個人緩緩的用力支撐起自己的身體,轉過臉來,嘴角滲出了一絲鮮血。“是奴婢。”
“白馥?”雲恪抄手抱胸,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拿到被他打飛的人影,“你剛才在幹什麼?”
“奴婢只是遠遠的看著王爺回來,想著給王爺掌燈,哪裡知道腳下一滑。”白馥強壓住胸口翻湧的氣血,王爺下手太狠了,若是尋常人,只怕已經被他一掌給拍死。
掌燈?雲恪冷眸掃了一下四周,這裡燈火明亮,哪裡需要這個丫頭來掌燈。
“恩。”雲恪也懶得去揭穿她,“你起來吧,下去休息,不需要你伺候了。”他是完全看在顧雨綺的面子上,還能容忍白馥。不過她下次再鬧點什麼么蛾子出來,雲恪不保證自己不會失手打死她。
剛才下手的時候他已經留了情面了,尋常人挨那一掌至少要躺一個月,但是白馥嘛,也就躺個三五天的。
雲恪說完就繼續朝顧雨綺的房間走去。
白馥看著雲恪離去的背影,心下悽苦,忍不住哇的一下又吐了一口鮮血出來,沾染著地面上輕薄的積雪,在燈火的映照之下,白白紅紅的,觸目驚心。
為什麼會這樣?白馥無力的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