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實意對自己的只有母親和胭脂,她已經辜負了她們一世,這一輩子她絕對不會再傷她們分毫。
挽心齋雖然不是很大,但是經過樑氏的佈置,還是顯得十分別致和溫馨,畢竟梁氏也是出身將門,梁氏也是江南的世家,雖然人丁到了梁懷玉這一輩已經凋零的不成樣了,但世家出身畢竟還是與一般人不一樣。顧雨綺見過明月居里面的擺設,柳氏恨不得把銀子貼在牆上才能顯得出她的身份和地位,俗不可耐。而挽心齋一進去就叫人看著典雅舒適。
顧雨綺進院子的時候,發現母親正在練劍。
她給站在一邊伺候著的丫鬟婆子一個噤聲的手勢,默默的站在一邊看著院子裡的母親。
前一世她從沒真正的好好看看自己的母親,現在看起來,梁氏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江南美人。
她穿著一身淡青色的勁裝,秀髮在腦後利落的挽成一個簡單的髮髻,用一隻梅花刻印的銀簪子固定著,她因為生病才略顯的有點蒼白的面容上,眉若遠黛,眸似墨染,唇是不濃不淡的紅色,恰到好處,還有一個小巧的下巴。她的劍法竟然是出乎顧雨綺預料的好。
她手腕翻飛之間,劍光凌厲,身似游龍一般,一套劍法被用的如同行雲流水,嫻熟無比。
“好!”待梁氏一劍終了,顧雨綺忍不住興奮的拍起了巴掌,叫了一聲。“娘好厲害!”
☆、05 求教武學
收了劍的梁氏聽見聲音回頭來看,見自己的女兒站在迴廊下面,也顧不上擦汗,將手裡的劍交給迎過去的大丫鬟春杏,然後一把將顧雨綺抱入懷中,“你怎麼不在房裡好好的歇著,跑來這裡?”她用有點責難的口吻說道,摸了摸顧雨綺的手,還好,溫溫熱熱的。“這裡不比江南,天寒地凍的,你身子骨才大好,仔細了別吹著風。”
顧雨綺看著梁氏那關切的眼神,心底一暖,用她的小手反握住梁氏,笑道,“母親,我已經全好了。想母親了,所以才過來。”顧雨綺說的是真心話,這一次重生,能叫她惦念在心頭的人也就是梁氏和胭脂,胭脂天天陪在自己的身邊,而母親則住在挽心齋裡面。她從江南來,水土不服的,再加上心底因為柳姨娘的事情憋了一口氣,人都是病懨懨的,梁氏怕將病氣傳給顧雨綺,所以每天都只是去看看顧雨綺,卻不敢久留。
“走。先進去再說。”梁氏的眼底劃過了一絲欣慰,她牽著顧雨綺的手,將她領入了暖閣之中,讓婆子們拿來帕子淨了臉,略微的整理了一下儀容這才坐了下來。
雖然丈夫辜負了她,但是她還有女兒。
梁氏看著顧雨綺,眼底一片柔光。
說起來,若是依著她往年的性子,在來京的那天看到柳氏和那一雙庶出的女兒,她應該甩給顧懷中一份和離書,掉頭就走的,可是為了女兒她還是忍了下來。不是不恨顧懷中的忘恩負義和薄情寡義,可是她有女兒啊,若是真的和丈夫和離回了江南,女兒怎麼辦?如今她還是侯府夫人,有著一品誥命,不管怎麼說,將來女兒都能配個京中貴胄,若是真的與顧懷中和離,女兒又不能入了梁家的族譜,再過四五年,到了女兒議親的年紀,又怎麼會有好人家上門提親,到時候女兒免不得低嫁,這些都不是梁氏願意看到的。
所以一貫驕傲的梁氏只能憋著一口氣,忍了下去。她守了十年,換了一個薄情的丈夫和一個一品誥命,憑什麼她要離開京城回去江南,將諾大的侯府便宜了那個柳氏和她的一雙兒女?
她知道丈夫看她的眼神已經變了,來京這麼多天,他雖然勉強的會來看她,但是目光之中情誼全無,換上的是一種躲躲閃閃,帶著幾分畏懼的眼神。
真真的是好笑了,堂堂一個定遠侯看到自己的夫人如同老鼠見了貓一樣,哪裡還有當年半分瀟灑和風流的意味在其中。他也的確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