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啊,撒一個慌,要用一百個謊言來彌補,用一次苦肉計,就要用好幾次苦肉計來墊背。
但是隻要顧雨綺不和他計較之前的事情,雲恪也只能做的甘之如飴,否則以顧雨綺那脾氣,現在都已經離開了京城了,哪裡還能好好的和他在一起蹲在東宮裡面。
小草又去聽牆角了,眼前身為暗衛的時候,她雖擅長的就是刺探。所以一旦她想藏起來,幾乎很難被人找到。不光小草在聽牆根,就連顧思雨被柳月打發走之後都覺得有點奇怪。
母親都已經傷成那樣子了,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能聽的?即便大夫看診,她也應該是在身邊看著才對。現在這裡不光她被柳月尋了一個由頭支開,就連丫鬟們也都被支開了。以爪投弟。
所以顧思雨越想就越是覺得奇怪。她讓自己的貼身丫鬟在院子外面看著,自己則又躡手躡腳的走了回去,屏住呼吸,靜靜的躲在了牆根腳下,努力的將耳朵貼在窗稜上,想聽清楚裡面人的對話。
柳月知道自己在侯府這麼做是有點過了,但是她實在是委屈的不得了,剛才顧懷中差一點就要了她的命了。
見到岱善,她的眼淚就忍不住如同豆子一樣的掉下來。
當初還不如選這個男人了呢,至少不會像現在這麼憋屈。岱善給她弄了點藥灌了下去,一股清清涼涼的液體順著柳月的喉嚨朝下,讓她頓時就感覺到喉嚨好受很多,不得不說,曾經身為巫醫一組的人還是有點門道的。
看到柳月哭,岱善心底也不好受,他見四下無人就坐到了柳月的床邊,將柳月攬入了自己的懷裡,柔聲說道,”算了,咱們一家四口走吧。”他低聲勸說道,“現在咱們又不是沒有錢,即便過不了這樣榮華富貴的日子,但是豐衣足食也不難啊。我會醫術怎麼也能養家餬口了。”
柳月在岱善的懷裡哭了片刻,才微微的抬起頭來,啞聲說道,“我忍了那麼就怎麼就能便宜了那混蛋!當初若不是我,他哪裡能做到現在的位置,當了侯爺就了不起了嗎?當了侯爺就是隨意的殺人?好啊,他想殺我滅口,我就揭他老底,反正顧雨綺恨他恨著呢!若是手裡有了顧懷中的把柄,還不生剝了他!”
顧思雨就是這個時候貼過來的,母親的聲音十分的低沉暗啞,斷斷續續的,聽的不是特別真切,但是大體的意思她還是聽明白了,顧思雨一驚,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唇,才沒讓自己驚撥出來。
她聽到了什麼?父親竟是有把柄抓在母親的手裡,所以剛才父親來是真的想殺了母親,而不只是兩個人吵架那麼簡單。
這個認知讓顧思雨驚的差點癱軟到地上去。”海蘭珠,你就別鬧了。”岱善心痛的抬手翻開藥箱取出了藥膏,輕輕的抹在柳月的脖子上,“你看看你都什麼樣子了!他現在有權有勢的,你怎麼斗的過他?”
“他有權有勢的不假,但是他那個恨他入骨的女兒如今更有權勢!”柳月冷哼了一聲。“只要我去找顧雨綺,還有顧懷中活著的路嗎?”
“就怕你還沒踏出侯府的門,就已經被顧懷中給滅口了!”岱善不得不提醒柳月,隨後他深深的看了柳月一眼,“你去告發了顧懷中,對你又有什麼好處?侯府會被查封,況且當年是你從我這裡要去的寒心草草蜜的。”
柳月恨恨的看了岱善一眼,“你不是一直都恨他嗎?為什麼現在卻來幫著他說話!”
“我是恨他,我恨他奪走了你,奪走了思陽和思雨,我這麼多年隱姓埋名,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能相認相見,但是你想想清楚,你真的有把握能將顧懷中一拳打到嗎?”岱善深吸了一口氣,“若是可以,我真的很想殺死他,是他奪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但是你想想你現在的處境,不如還是跟我走吧。”
原本就已經驚駭不已的顧思雨在聽到自己和哥哥的名字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