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獲利到安貝斯徹要求的程度,price的資本累積應該跟L&G差不多了。這難道是安貝斯徹在逼著他成長,成長為配的上艾弗蘭特的人。
想得美!他才不會成為被安貝斯徹抽打著前進的馱獸。他若成長只會因為他不想將這份債拖欠太久。
不過或許,就像安貝斯徹所言,僅只是有這種想法的他發瘋了。
一份新合約裝在牛皮紙袋中,由旅館的客服人員送到艾弗蘭特的房裡。原本在萊伊手中的兩年約,繞了一圈,還是回到安貝斯徹手中。
紙袋裡,還有一張字條。內容很簡單──
你傷他比我還深。
沒有署名,不過只會是安貝斯徹的便籤。
輕輕地,艾弗蘭特笑了,纖長優美的手指慢慢地將那份合約,一張一張的撕碎。掉落在地上的紙片,不知為何,有著水痕。
又一次,有人敲門。
這次不是客服人員,而是安貝斯徹拿著酒瓶,指間夾著兩個高腳杯。
「我想你需要。」深深望了眼艾弗蘭特臉上的淚痕,側身穿過艾弗蘭特身旁,走入房中。
「為什麼……你當初要答應他?」艾弗蘭特仍未回頭,只是聲音中滿是隱藏不住的顫抖。
「每個人都為利益而活。只要能幫助你,即使愛上我也無所謂,不是?再者……」
你們很合適。他笑了笑,卻終究沒把這句說出來。
轉身走到安貝斯徹身邊,艾弗蘭特拿起酒瓶,便是一陣猛灌。
看來是沒機會分到一杯他帶來的高檔貨,安貝斯徹自己走到房間附設的小吧檯邊到了杯酒,很差勁的年份,不過艾弗蘭特那副急欲發洩的模樣,是不可能放下酒瓶讓他為自己倒一杯了。
回到桌邊,安貝斯徹架著腿,優雅地坐在沙發的一端,手中玻璃杯盛著琥珀色的液體,輕輕搖盪。
忽然,他發話,「其實你該替他高興。我跟他之間的床伴關係,也取消了。」
「……呵呵……從頭到尾本就是他自作主張,可你又為何答應他?」艾弗蘭特低喃,像是說給自己聽,卻又像是對安貝斯澈的控訴。
安貝斯徹擺擺手,「他為了你願意犧牲,我有什麼理由不成全。不要因為你說錯一句話讓他所作所為變的跟傻子一樣,才來怪罪我為什麼答應他。」
「……」艾弗蘭特躺到床上,將自己埋進被中,不再說話。
「沒這麼容易醉吧你?」
「我倒是寧願我醉死了。」
「既然你還沒醉死,那我就把萊伊說的最後一句轉給你,他要你忘了他,他也會忘了你。」放下酒杯,安貝斯徹完成來此的任務,準備離開。
「如果我那麼容易忘了他,你就拿不到合約了。因為跟誰拍照就都一樣了。」
「我只是傳遞他的希望,你大可不用照辦。」回過頭,安貝斯徹聳肩。反正事不關己。「只要你拍照時表現不受干擾,我無所謂。」
「今晚……陪我。」艾弗蘭特揪緊被單,「我怕……我會做出一些傻事。雖然……我很想做那些傻事。」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輕笑出聲,「我還以為你不會這麼要求。」
「我也以為我不會這麼要求。」艾弗蘭特翻過身,向安貝斯徹伸出手,像個孩子般,銀眸中充滿無助。
「想要我怎麼做?」
「……」艾弗蘭特縮到安貝斯徹懷中,像只受傷的小狐狸,無聲的啜泣著。
「今晚哭過,就別再哭了。」他輕拍了拍艾弗蘭特的背,「哭多了,明天你朋友的小情人可是會發牢騷的。」
「……他才不敢對我有意見……我豈是他能管的?」艾弗蘭特仍是流著淚,卻不服氣地抬起頭瞪著安貝斯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