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地上的一朵蝶形的白色槐花,將末端移到嘴邊含了含,真甜啊,若是過去她怎麼會有這份閒情逸致來體會這些大自然帶來的美呢。
夕泰笑了笑,又看看那兩個假裝在忙著掃院子,還不時偷偷往這邊看的小丫頭,心情卻格外的好,“你們不用抱怨,我的身體已經沒什麼事了,過幾日等大夫來確認過後,我就跟管家說把你們倆調回原來的地方去。”她把嘴邊的花插在頭上,她們不敢相信的大眼盯著她,然後又有些慚愧的低下頭去忙手頭的工作了。
夕泰也不再看她們,自己說是主子,但是在下人們眼裡已不過是一個被打入“冷宮”的人,她也沒有必要再去較什麼真兒了。站在隔著她與胤禟的那堵牆下,一隻手輕撫在牆面上,經過一中午的照曬,牆面上暖暖的,讓人感到很舒服,爺啊,你在幹什麼呢?
那兩個小丫鬟依然對夕泰充滿的了戒備,但也不像以前那樣冷眼相待了,因為她平時平易近人,很多事都自己做,不怎麼把她們當下人使喚,不像其他的主子們,也不像其他主子們口中傳的那麼可怕,但是畢竟現在她不受寵,如果走的太近也怕連累到了自己。但始終兩個丫頭也就十三四歲那麼大,對事物都充滿了好奇心,很喜歡去別的院兒打聽新鮮事來解悶,聽完了還喜歡在自家院裡議論,所以夕泰對這府上幾個月的情況都有些瞭解。
六月的時候天就有點熱了,但是樹蔭下吹過陣陣的風還是有點涼。她一個人坐在樹下發呆,大夫說過她不能受涼,可是她就是不想動換。聽說如今完顏氏天天為胤禟親自下廚,惹得他讚不絕口,每一天每一道菜都別具匠心,胤禟他也天天留完顏氏侍寢。董鄂在也沒來找過她,她想董鄂一定是認為自己被利用了,這麼信任夕泰,她卻撒下了一個彌_天_大_謊。
另外,她還聽說最近九爺身體似乎不是特別好,經常呼吸困難,渾身痠痛無力,院裡的小丫鬟聽完顏氏的跟班兒說,九爺有脫髮的現象,請過了大夫,又是扎針灸,又是拔火罐,不過情況沒什麼好轉。
夕泰輕咳了一聲,皺著眉頭一個人思考。發由腎生,胤禟他掉髮掉的那麼嚴重,那不就是腎虧了?呵。。。看來他這幾個月也沒幹什麼好事了,骨子裡帶著的秉性還真是能藏不能改啊。可是就算這麼想他,她的心卻還是那麼疼。。。
夕泰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向院裡後來修的那道門走去,自己的身體已經好了,這麼長時間又沒有進宮請過安了,她要去找九爺,求他允許去給皇上請安。這不過是一個藉口罷了,她其實就是想找一個藉口去看看她的九爺怎麼樣了。
她竟然不知道,只是換了一個門的方向,竟要走那麼長的時間才能走到大前院去,怪不得自己院兒裡的兩個小丫頭天天叫苦呢。
老遠他就見到何玉_柱站在九爺的院門口,畏畏縮縮的不敢進去,院裡傳來了女人狼狽的叫聲,還有容器不斷砸碎的聲音。
“何公公,這是怎麼回事?”夕泰趕忙走了過去,沒等何玉_柱回答就想邁過門檻進去。
“福晉?您怎麼來了?!奴才看您現在還是不要進去的好。。。九爺他最近脾氣不太好。。。”他上前攔住夕泰,又欲言又止。
夕泰的腦子迅速轉了一下,停止了腳步,乾脆就先從小何子這兒下手吧!“何公公,九爺他是生什麼病了?”
“福晉您這是聽誰說的。。。九爺很避諱‘生病’這兩個字,只要讓他聽了去,他就會。。。”他沒有說下去,而是又往院子裡看了兩眼。
“你就告訴我大夫怎麼說的吧。”何玉_柱竟然這麼跟她說話,那肯定還是相信她的了,這樣倒好,還能打聽些可靠的訊息,丫鬟們私底下傳的話或多或少都有些變了樣。
“劉大夫說爺是虛火上揚,胃漲腹岔,腎虧。。。”何玉_柱一五一十的說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