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著他的頸子,貼上了他的身。他腰間繫住的浴巾,在她手伸過去的一刻,也燙的驚人。“你讓我跟人怎麼交代?”她喘著,輕聲說。
他不聲不響的,將她壓住,動作粗野而又蠻橫,讓她發疼。
他就是這樣的人,好像只知道怎麼讓人熱、讓人疼、從來不知道怎麼疼人……卻在這個時候,總是讓她特別的想疼他。
她仰著頭,嘴唇貼在他的胸口、頸間、下巴處,卻怎麼也夠不到他的唇,她就有些焦躁。在他的臂彎之間,她焦躁的像只鑽來鑽去找不到合適位置休憩的泥鰍……
偏偏,他揉的她渾身發燙,就要在他掌心碎掉了似的,她無奈的、幾乎心碎的等著他……最後的一刻,他忽然停住了。
她急喘,身子抖的跟篩糠似的。
董亞寧專注的看著她,好一會兒,他說:“記住,在我面前,永遠別那麼穿。”
然後,他站了起來,踩著那件碎掉的禮服,從容的換上了自己來時穿的衣服。
陳月皓傻了一樣,躺在床上,動都動不了,只聽著董亞寧離去。
腳步聲越來越遠。
門關上了,公寓裡靜了下來。
陳月皓盯著天花板。床頭燈的影子投在天花板上,圓圓的一團光影。
她盯著盯著,從床上翻身起來,迅速的提起那條浴巾裹在自己身上,往浴室去,慌亂間腳下一絆,她便跪在了地上。
膝蓋痠痛。
她撫著膝蓋,坐在地上,身下是那件被撕碎的裙子,她握住,明黃的色澤,向日葵般的明媚。
郗屹湘說的,她極少用這樣明豔的色,卻獨獨這件用了明黃色的,適合了陳小姐。
郗屹湘說話的時候語氣淡淡的。
她的助理說,郗小姐最近很忙,很少親自照顧客人的,可她去選衣服的時候,郗屹湘恰好有十幾分鐘的時間,還是照顧了她一下。
她說她穿著好的,她都帶回來了。
陳月皓看著、看著,兩行淚就流了下來……
董亞寧走出去,待上了車,便拿了電話出來。
他等著接通,就說:“出來,我在俱樂部等你。”
……
佟金戈一看到坐在吧檯邊喝著酒的董亞寧,就叫了聲“董哥”,沒照往常,不打招呼就坐下。
董亞寧倒了一杯酒,推給他,說:“坐。”
佟金戈清了下喉,坐下來,等著董亞寧先開口。
董亞寧覺得金戈今天特別的安靜,轉頭看了看,果然穿的也特別的整齊,他便問:“你這是剛開完會出來?”
佟金戈心想下半夜一兩點了叫我出來……什麼開會,開西半球的會呢?他看董亞寧臉色不善,陪著笑,說:“不是,不是哥哥您叫我出來嗎,出來見您我不得穿整齊點兒?”他腆著臉笑。心裡多少有點兒打鼓。不知道董亞寧來意如何?大半夜的把他提溜了槍械俱樂部來。通常董亞寧就只有在需要靜心的時候才來這兒呢。董亞寧的這個習慣,他是知道的。所以有什麼正經事,又不想正經談,他們都樂意陪著他在這兒消磨一下。通常,事兒也就談成了。
“哦……”董亞寧拉了腔,“見我,穿整齊點兒?你還真TM拿我當回事兒。”
“那是。”金戈正正經經的說,“這麼晚叫我出來……到底有什麼事兒啊?”
“我擾著你春夢了?”董亞寧喝了口酒,問。
“瞧你說的。我今兒在我們老爺子跟前兒呢。”他說。
“好,那就好。”董亞寧又喝一口酒。
佟金戈摸不著頭腦的,也不往下說了。
董亞寧停了一會兒,問:“那……你來和我說說,她怎麼就住到外交部老宿舍樓去了?”佟金戈“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