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未寅也跟著表情嚴肅起來。在她記憶中,除了錦兒死的那一次,就彷彿是這輩都未見過餘巳易這模樣。
“大哥,到底是怎麼了?”餘未寅拉著餘巳易的袖,擔憂的問道。
餘巳易仍舊是焦慮,唯唯諾諾的說道:“聽說……是不是壓了個人在那下頭?”
“好像是。”餘未寅點點頭,隨即又道:“但也不確定呢。我也以為大哥你壓在下頭,這不,現在不是好端端的站在我跟前嗎。”
餘巳易一臉倉惶的說道:“不不不,若是我壓在那下頭,倒也算是咎由自取。可……”
見著餘巳易這般欲言又止,餘未寅恍然大悟。
“這……不會是大哥你弄的吧?”餘未寅瞪大了眼睛,瞧著彷彿滿臉是錯的餘巳易,不禁是有些提高了聲調。
這一下,餘巳易立刻是著急了起來,拔腿就要跑。性是被餘未寅拉住了。只見餘未寅一臉正色,眼神凌厲,厲聲說道:“你給我好好的說。做錯事就要承擔,你以為一走了之就能解決一切嗎?”
此時此刻,彷彿餘未寅才是應該是大姐姐,而餘巳易只是一個小弟弟那般。性,餘巳易也向來都是聽他這個妹妹的話。
這才低下頭,如犯了錯的孩那般誠實,幽幽開口說道:“早些時候,我與阿寅你分開後,便去找了些吃的。期間,碰到了一個姑娘,她對吃的可真真是有研究啊。光靠著一雙鼻,就把我帶了廚房。那時候,廚房也沒人,我們就進去了。然後,吃著海棠糕,真好吃啊。只可惜,廚房東西都是冷的,大多還是生的。隨即,那姑娘就說,她自己做得一手好菜。偏要給我露一手。只是,沒想到啊。”
餘巳易幾乎是急的眼淚都快要流了下來。餘未寅聽得皺起了眉頭,問道:“那姑娘是誰?”
“叫容合,她說自己是跟著小姐來的丫鬟。”
餘未寅默默點頭,心中默唸著這個名字。隨即,道:“你繼續說。沒想到什麼。”
“她說是自己做飯的時候,從不喜歡給人盯著看。就將我趕了出去。約莫過了一刻鐘的功夫,我左盼右盼她還不出來,便是將將要開門進去看。卻見得她也同時奪門而出,大叫著‘著火了’,我自然是趕緊去幫忙,可哪曾想到,這火勢竟然這般大。我倆衣服都燒掉了一些,它卻只是越來越旺。眼瞧著再不走,我倆就快燒死了。我就拉著那姑娘走了。我沒想到,這屋竟然是坍了,房都炸了。”
餘未寅知道,金大人他們一家所住的宅是縣令的別院,平日裡也只是偶爾打掃才會傭人在。並不住人,最近這傭人也都是臨時調來的,人也並不多。今日這麼大的宴會,又不是飯點,自然所有的傭人都到了前院去幫忙。
真正隨金大人一塊兒來的隨從及僕人自然是跟著一塊兒去了渡寒寺。而跟著世的侍衛們,自然是有那個職責,在人山人海中保護主。整個後院伙房呈現真空裝也並不出奇。
餘未寅繼而問道:“那姑娘現在人呢?”
“我倆離開這兒後,都是飢腸轆轆的不得了。她說自己從未逛過市集,我便隨她逛了一會兒。我們又一塊兒吃了東西。然後天快黑了。她就說要趕緊回去了,不然老爺得責罰她了。我就想著回來看看,沒想到事情這樣的大。”
“那姑娘是哪家的丫鬟?”
“她說自己是梁縣令千金的丫鬟。”
餘巳易仍舊是一副做錯了事的模樣。而餘未寅一直緊皺著的眉頭也終至放鬆下來,微笑著舒了口氣。容合,她終於想起為何這名字如此熟悉了。看著餘巳易憨頭憨腦的模樣,顯然是不知自己已然交上了好運。
餘巳易顯然未曾注意到餘未寅的表情變化。自回了這兒後,他便覺得有些不對勁,躲在了一旁想要一探究竟。可卻只等來越來越多的侍衛。尤其是前一刻鐘,又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