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地叫道:“別動,警察,快舉手投降。”
“警官,你沒發覺手槍比平時輕了一些嗎?”怪人伸出左手緩緩張開,六發子彈隨之從他手中滑落。
溪望將見華推到自己身後,衝怪人高聲叫道:“你是什麼人?”
“暗號是……”怪人冷酷笑道,“不見不散。”
“你是神偷凌風?”溪望驚愕地盯著對方。
“我們的事情待會兒再聊,先把其他事處理一下。”凌風朝露妍使了個眼色。
易露妍不知何時拿了荊虹的手銬鑰匙,一把將阿南推開,替倩琪開啟手銬,並扶著她對溪望說:“我要把她帶走,不過你放心,她好歹也是師傅的女兒,我不會讓她受半點傷害。”
露妍扶著倩琪走向樓梯間,一路自言自語道:“師傅真不該把你託付給那個靠不住的負心漢。”當她走到樓梯間門口時竟突然發難,猛然轉身疾揮玉臂,四塊鋒利的刀片從她指縫飛出,一同襲擊溪望臉面。
腰背的痛楚使溪望不如平日敏捷,幸好與對方相隔不短的距離,要避開這些刀片還不算吃力。可是,見華就在他身後,他要是避開,刀片就會全落在見華臉上。毀容事小,若不走運割破頸動脈,片刻即可致命。
為保見華安全,溪望絕不能作任何方式的閃避,只好從肩包中抽出保命斗篷“星河”抵擋。然而,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哪有時間讓他翻弄肩包裡的雜物。好不容易從包裡抓到斗篷,才剛抽出來還沒來得及完全展開,刀片已經來到眼前。他連忙抓起斗篷抵擋,但只能擋住其中三塊,餘下那塊從他左邊臉頰劃過,留下一道細長的血痕。
易露妍面露冷笑,伸出食指在自己右邊臉頰劃了一下,示意溪望還欠她一刀,遂扶著倩琪離開。
“哥,你沒事吧?”見華從溪望身後鑽出來,立刻掏出手帕替他印去臉上的鮮血,心痛道,“可能會留下痕跡呢!”
“沒關係,這樣看起來更有男子氣概。”溪望看著易露妍的背影消失於樓梯間內,搖頭苦笑道,“我真夠笨,竟然一直都沒注意到她每次出現,倩琪都在我身邊。”遂於心中暗忖:“她不是跟著我,而是一直跟著倩琪。她來香港的目的就只有一個——保護宏叔唯一的女兒。”
“現在輪到你了,警官。”凌風把槍口指向荊虹。
荊虹驚惶失措,顫抖問道:“我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向我下手?”
“警官,你的表現簡直拉低了全港警察的整體水平。”凌風以槍口搔著自己的腦袋,“要是安琪的話,就算沒有子彈,大概也會把槍扔過來,然後跟我拼命。”
荊虹沒有回話,只是羞愧地低下頭。
凌風大概覺得繼續嘲笑她也沒什麼意思,便說道:“撿起你的手銬,替這位女士戴上,把她押回警署。”他將槍口指向李梅。
“她又沒犯法……”荊虹怯弱道。
“這是從她身上弄來的。”凌風揚了揚手槍,“你就隨便給她弄個私藏槍械罪吧!”
“可槍在你手上……”
“難道要我把‘證物’交你保管嗎?”凌風憤然怒罵,荊虹立刻惶恐地撿起手銬,跑到李梅身前給她戴上。
“你要背叛那位先生?”李梅抬頭向凌風投以怨恨目光,“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嗯,我很清楚。自從嘉怡死後,我不曾愛上任何人,也不敢交朋友。目的就是為了不留下把柄,讓他能夠再次要挾我。”凌風語氣一轉,向荊虹厲聲道,“立刻把這個女人帶走,再過一分鐘你就只能帶走一具屍體。”
荊虹沒敢答話,驚惶地拉著李梅走進樓梯間,並迅速走下樓梯。
待她們走後,凌風便謙卑地對娜汀亞說:“樊小姐,在下並無意冒犯,只想跟姓相的那對兄妹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