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分場合,男人現在還是周墨公司的合作伙伴,他不能讓對方難做。
所以他略微調整過情緒之後,才朝著周墨笑著說道:“剛剛聽到護士說,昨晚有個酗酒到住院的男人,說是叫周墨,嘿嘿,我就是過來看看你死了沒。”這種不著調的話,他平時說慣了,所以張口就來。周墨也不在意,只是看著李崇仍然包得嚴嚴實實的腿說:“什麼時候拆石膏?”知道周墨還在關係他,多大的火氣都消了。
他小心的控制著輪椅,直到到了周墨床邊,這才對著低頭看他的周墨道:“還早著呢,傷筋動骨一百天啊。”
李崇這一耍寶,原本病房裡的壓抑也消散了些。
不過暴風雨前,想來都是平靜的。等著楚敬肖看過來的時候,李崇也毫不客氣的與男人對視,說:“楚總應該很忙吧,阿墨這邊,我會找人照看的。”他想著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楚敬肖就是臉皮再厚,應該也會乖乖離開才對。不過有時候人太自信,就成了自大。這李崇還沒嘚瑟幾秒,就聽到楚敬肖呵呵的下了兩聲,說:“沒關係,其他人來的話,我不放心。”
說著,還朝著李崇打著石膏的腿上看了兩眼,笑了笑,說:“當然,要是李總能親自來,不用說我也會離開。”
“你!”沒想到這個陰險的男人會拿這個說事,可真要放任這兩人在一起,還指不定出什麼么蛾子呢。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該上班的上班,該養傷的養傷,我又不是殘廢了,不用人照顧。”都到了這份上,周墨要在看不出來兩人之間充斥著的火藥味,那就白瞎了一雙眼了。不過就像他說的,現在看到這兩人,還真是說不出的心煩。他好端端怎麼會去喝酒自殘?還不是因為一個兩個狐狸尾巴都露出來了。對於李崇,他現在除了先避開一陣子,還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而楚敬肖也不像是會放棄的人,越想越鬱悶的他連平時最喜歡的大紅袍都喝不下一口。直接驅車去了酒吧,卻在喝到一半的時候,遇到了楚敬肖。誰會知道,不過是想大醉一場的他,居然喝到差點胃穿孔。楚敬肖送他來醫院,他感激。卻並不代表他能與這人盡釋前嫌。
“喂,”聽到身後的叫聲,楚敬肖停下了腳步,卻是沒有轉身,直到李崇將輪椅與他持平,才低著頭看著一臉不耐煩的看向他的李崇。這樣喜形於色的人,要麼就是心無城府,要麼就是扮豬吃老虎,楚敬肖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對方,心中已有了猜測。男人不說話,李崇卻有些忍不住的說:“楚敬肖,你能離阿墨遠一些麼,難道你沒發現,每次只要你一出現,他的心情就急速下降。”
這倒不是他唬人,雖然沒有他說的這樣神,但周墨確實在之後,或多或少有幾分不對勁的樣子。
還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說周墨對他的反應,他看著明顯是過來給他下馬威的李崇,心裡想的卻是,難道這就是意外之喜?
李崇是沒想到原本是打著讓對方知難而退的主意,最後卻是大大的幫到了眼前的男人。他看著一臉不解的看著他的楚敬肖,卻不稀得再說下去,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林躍,大聲的朝著對方吼道:“還愣著幹什麼,推我回去。”
楚敬肖看著李崇被推遠了的背影,心中也有了計較……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周墨還不容易把兩個男人趕走,卻只是抬頭看著窗外。他突然覺得有些累了。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手機,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
到了下午一些,想著周墨可能還沒吃飯的楚敬肖,特意去了一家才是不錯,卻主打清淡的餐館打了包,這才驅車去了醫院。只是等他開啟了病房門的時候,卻是一副人去樓空的場景。他低低的笑了兩聲,走到床頭櫃邊上,看著並沒有少去半點,還是跟早上他走的時候一樣多的湯,莫名的有些心酸。將東西收拾好,他也沒耽誤,而是直接去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