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件毛披風,冬天披著這個,可暖和了,難不成就拱手讓這偷兒偷去?
正想著,闌兒開口了,“夫人,我是你買回來的,你不記得了?昨晚,巧吟閣~”
巧吟閣?昨晚?
薛問兒慢慢記起來了,下午綠煙偷偷來找她,然後一塊去了聞香樓,她被綠煙灌了很多酒,然後又被她領進了一間燈火輝煌的館子,好像就是叫巧吟閣,只是~
側過身來仔細的瞅著闌兒的樣貌和打扮,忍不住問道:“你衣服呢,為什麼要披著我的披風。”
“我的衣服,穿著啊!”說著,他將披風掀開了點,待她臉色微變後,笑著又合攏了披風,“只是這裡太冷,我又沒其他的衣服穿,而且夫人的那些個男人們,似乎不太喜歡我,也不給我衣服穿。”他趁機告著狀,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家是怎樣的相處模式,但是裝裝可憐,總歸不會錯吧。
“男人們~他們在哪?”薛問兒在看到他裡面的衣服時,便覺得臉上一燒,腦中隱隱記起了些什麼,手中的棍子咣啷一聲就掉落在了地上,捂著被子她退到了床上,呆呆的望著前方。
好像,她做了一些,讓人很生氣的事情。
“夫人,有一個叫什麼月的男人好凶,把他們全趕跑了,不過幸好,他說我若是想留下來,他也不會趕我走的。”他走上前去,剛想也坐在床邊,卻被薛問兒的一聲驚叫嚇得愣是退了兩步。
“什麼?”她大聲叫道,顧不得披件厚外套就迅速的跑出了房門,心裡有些不安。
聽闌兒的意思,暗月生氣了,把其他男人罵跑了,卻“好心”的將闌兒留在了自己房裡?這怎麼可能~
任她家月再怎麼心軟,順著她的意,也不可能這麼痛快的把第一次見面的還算陌生的一個男人單獨留在自己房裡吧。而且,為什麼要把其他人趕走?是成全自己,是斥責墨蓮他們?還是說~
他其實想罵的人,想趕走的人,是她自己呢?!
薛問兒此時一點也不犯傻,她可不會自以為是的認為暗月接受了闌兒,想成全她來著,她百分百肯定,這一次,真正生氣、傷心、難過的人是他,是一直默默陪在自己身邊的他。
他生氣了,當自己不吭一聲賭氣跟著綠煙出門的時候;他傷心了,當在巧吟閣看見她抱著另一個男人的時候;他難過了,當闌兒說她贖了他,並要娶他的時候。
“啊~你個綠煙,你害慘我了。還有什麼破闌兒,我好像只說幫你贖身,然後讓你自尋出路的吧,什麼時候竟說要娶你了,你,你們真是要害死我了。”一路跑著,她一路唸叨著,差點被路上的積雪滑倒,她也沒敢停下腳步,急急的向著暗月的院子跑去。
遠遠的,終於看到了暗月的身影,剛想張嘴去喊他,卻見他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恭敬的朝她躬了個身,然後一聲不吭的走向了別處,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她撇著嘴,心裡委屈的,眼淚差點都掉了下來。
無精打采的繼續往前走著,沒一會兒,她聽到了兩聲嘆息,一抬頭,墨蓮和霍天翔正坐在一個亭子裡,兩個人一會兒嘆息,一會兒搖頭的,就是不說話。
“墨蓮、天翔,我~”薛問兒見到他們,就像是見到了救星,急忙又要跑過去。可是~
“我,我們走吧。”在聽到她的聲音後,墨蓮拉著霍天翔就站起了身,寧願冒險躍到亭子那側水池的冰面上,竟也不願意打她打她身邊穿過。
這一刻,薛問兒這心裡,是更加的慌了起來。連墨蓮都不願理她了,到底,到底她醉了之後,還發生了什麼?
心裡不甘心,她又一路小跑了去找秋無塵,可是他的院子裡空無一人,秋無塵閉關煉藥去了。行,都不理她,都不在,那,不是還有一個顏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