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用的只是普通粗麵,看到他們面前的幾樣小菜不禁有些眼饞,目光一直鎖著不放。
白斂掃她一眼,隨手將她丟開,理也未理,便抓著雲浣往院外走。
“周九隻怕不方便,朕會另派個宮女來看守,你放心吧。。知她也是為了帝姬好,東方瑾的目光又柔了些。
這理由倒是合情合理。
“你的髮絲雖故意染白,可髮質光滑,與年齡不符。。白斂又道。
雲浣又轉頭,滿臉無害乖柔的對著少年笑笑,而後指著白斂道:“這位是家兄。。又指著“老者。:“這位是我表哥。。
她此話一出,靈妃表情一滯,這人一句話,卻說明兩點,一來就是她糾纏不休,嬌蠻無禮,反而會因此耽誤帝姬病情,二來就是皇上在此,她卻還這樣咄咄逼人,這不是當眾打了皇上面子嗎。
“雲浣。。東方瑾重喝,目光一厲,聲量也不禁加大了些:“知道什麼就說什麼,朕問你,你還遮掩什麼?。
馬車勻速駕駛,因得方才雲浣一說,車伕便直接駕車往城西駛去。車廂內空氣靜謐,雲浣安靜的坐在一旁,未言半語。
白斂與東方瑾從小認識,自知道他此刻是緊張萬分的。猶豫了一下,他才說道:“那人號稱天淨散人,是個遊行居士,好四海為家,天下大走,臣早年與他有過一面之緣,與其攀談三天三夜,可謂獲益良多。。
可稍稍一瞬後,他又驚覺她話中深意,不禁蹙起眉頭,抿著唇問:“你是說你此舉,是為了保帝姬姓命?。
雲浣看他一眼,不懂他為何譏諷。
雲浣走近,睨了白斂一眼,嗔怪的道:“你這冷冰冰的姓子何時能改,你若是肯多說兩句,與這位公子解釋清楚也就罷了,非要說得不清不楚,惹得人家誤會,非說你拐賣人口才安生是嗎?。
“夠了。。老者終於受不了了,一拍桌子,怒目橫瞪的瞅著正準備繼續“好心解釋。的兩人,憤憤的道:“我不會跟你們走,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雲浣嗯了一聲,又見那大漢從碗裡覷出一雙眼睛,正往她望來,雲浣對他一笑,鴨肉就這麼擱在他面前,也不收回,只埋著頭開始用膳。
白斂仍舊一臉疏淡,神色不變:“硬抓。。
白斂淡淡的看她一眼,並未多話,甚至連起碼的客氣都沒有,只俯下身,端起帝姬的手腕,探起脈搏,可越探,他俊眉越是蹙緊,半晌後,他方才聲色平仄的道:“脈象凌亂,心脈被封。。說完便直接盯向雲浣,似在等她解釋。
雲浣將匕首往他肌膚裡戳了戳,驚得老者臉色劇變,卻還是沒有妥協。
白斂點了點頭,這才轉身,看向那古稀老者,淡淡的道:“喬公子如此故弄玄虛,就是為了躲在下嗎?。
少年一聽事情前因後果,早已對著那被捆成一團的可憐蟲恨恨的拋去一個白眼,像是在說“如此不負責任的行徑,你真枉為男兒身也。。後又聽這位姑娘如此大方得體的為他解釋清楚,更覺得自己剛才行為偏激,過於衝動,端著手便鞠了個躬,紅著面致歉:“姑娘嚴重了,是在下唐突,未弄清事情黑白。。
雲浣見狀,面上仍舊笑得溫潤,半步不讓的道:“奴婢也是為了帝姬安危,若娘娘當真關心帝姬,還是配合的好,皇上在此,娘娘不信奴婢,也該是信皇上的。。
雲浣笑了一下,將一盤鴨肉推到那漢子面前,溫聲道:“萍水相逢,兄臺嚐嚐,莫要嫌棄。。
兩人走了過去,見同桌的兩人一個是粗莽大漢,一個是年逾古稀的老者,兩人落坐另外兩方,那老者咧嘴衝他們友好的笑笑,雲浣也回以一笑,白斂卻僅是點點頭,算是示意過了。
沛萍、如珊,包括跟隨前來的所有緋煙宮宮女皆不露聲色的偷偷竊笑,而隨在東方瑾身畔的靈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