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陳春也修煉了五十年了,依然是青年模樣,本身就堪稱是天才級別的人物,和站在身邊的外門弟子一比較,高下立判,這幾個外門弟子,最年輕的看起來也要人到中年了。
“侯掌櫃,您不用管我們,自個兒忙去吧。”老僕模樣的外門弟子微笑著對商隊領隊道,語氣謙遜而平等,讓人油然而生好感,情商自然和這陳春不在一個檔次上。
侯掌櫃這才擦了把汗,回去佈置去了,雖然那外門弟子說不讓他顧慮,可他怎麼敢不顧慮?這些人要和他們同行,又不允許他說出他們的身份……真麻煩啊!
老僕看著侯掌櫃離開,壓低聲音道:“師兄,我們不該表露身份的。”
“表露不表露身份,又有什麼不同?這些人膽敢說出去不成?”陳春眼睛微微眯起:“等我們進了城,讓這個侯掌櫃說不了話就是了。”
老僕微微吸了一口氣,只能應了一聲是。
應龍宗的內門弟子,果然和他們不同啊。
侯掌櫃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宣判了死刑,讓人在驛站裡面打理出來兩個桌子,供人歇腳,自己又馬不停蹄地跑去河邊了。
老驛夫說了,想要吃魚,後面河裡有,想要吃肉,林子裡有,想要晚上有地方睡覺,自己去找人商量。
合著這是一個自助青年旅社啊。
走南闖北,什麼樣的情況沒見過?不論是腳伕還是押送武師,又或是跟著的夥計,都輕車熟路,抓魚的抓魚,打獵的打獵,侯掌櫃自己卻跑來了那些吵吵嚷嚷的小傢伙們身邊。
這會兒小傢伙們正鬧成一團。
兩個半大小子,正扯著一根白繩子拔河,旁邊還有人又叫又跳。
等侯掌櫃走近了搭眼一看,卻是傻眼了,那那裡是白繩子?分明是一隻小白狗的尾巴。
小白狗才比巴掌大不了多少,那根尾巴卻是越拔越長,足有四五尺了。
那又叫又跳的也是一個小傢伙,正嗷嗷叫著大哭:“你們放開小寶,放開小寶!”
“快放開,不準欺負小志!”孩子裡的老大劉小刀連忙過來調節,把兩個調皮的小傢伙趕開,又抱著小寶,遞還給小志,低聲安慰他。
那小白狗的尾巴漸漸又縮了回去,卻還是比身體要長得多,在身邊擺來擺去,似乎沒覺得有什麼痛苦的,剛才真的是在玩一般。
“你是誰?”看到侯掌櫃過來,劉先生向前一步,警惕地問道。
這會兒他們可是忙壞了,這些小傢伙一撒歡,各種狀況層出不窮,三個人就像是打地鼠一般,打了這個,那個又躥出來了,忙的要死。
剛才誰說這些小傢伙省心來著?
侯掌櫃連忙把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遍,劉先生聞言轉身和另外兩名先生商議了幾句,便道:“我們可以讓小孩子和大的擠一擠,勻給你三個床位,不能再多了。”
“三個啊,多謝,多謝。”侯掌櫃已經很滿意了,其實能夠安排好那位陳春,他就心滿意足了,他們自己再辛苦一夜,明日到了蒙城,就可以好生休息一下了。
這邊和侯掌櫃剛剛說完,一轉頭,就發現倆小傢伙正互相丟著火的柴火呢,劉先生立刻嗷嗷叫著衝了過去,衝著倆人屁股上就是兩巴掌,這倆小傢伙皮實得狠,不但沒哭,反而還哈哈笑著跑開了。
這些精力旺盛的小東西,啥時候能夠長大啊……唉……
劉先生無奈地搖搖頭,和其他幾位先生相視苦笑。
天色漸漸黑了,小傢伙們興致不減,在後面唱歌玩耍捉迷藏,依然不亦樂乎,難得有這個機會放開了玩,丁先生劉先生等人也就不管他們了,反正以他們的目力,這些小傢伙們再怎麼跑,也逃不出他們的視線。
三個人也難得能放鬆一下,坐在一旁看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