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上兩樣小菜,就當作是我們孝敬你的,你別多事了。”少年說道:“我怎能白受你的孝敬,你別慌,我是這位朋友請我的客,你添上酒菜,他自會給我一併付錢的,是不是?”
小廝避開了濮陽堅的一招,笑道:“你這個人倒是很爽快,不用擔心,儘管吃吧,我這個東道主是作定了。”
濮陽堅趁那小廝說話分心,倏地進步欺身,五指如鉤,閃電般向他抓下。小廝笑道:“好,請你吃東西!”舉掌相迎,濮陽堅心想:“奇怪,他怎麼敢和我對掌,莫非有甚詭計?”心念未已,只覺手心油膩膩的,原來是那小廝把一隻雞腿塞到他的手心。小廝好不溜滑,身形一飄一閃,早已躲過一邊。濮陽堅緊接著的左手一抓,抓了個空,小廝叫道:“哎呀,好險,幸虧沒給你抓著!”
濮陽堅怒道:“好小子,膽敢將我戲弄!”把手一揚,那隻雞腿箭一般的向小廝射去,小廝霍的一個“鳳點頭”,雞腿從他頭頂飛過,飛到那鄉下少年的面前,鄉下少年拿起酒壺一擋,“當”的一聲,雞腿落地,酒壺上現出了一道凹痕。旁觀諸人,無不大駭,心想:“怪不得這小廝不敢接他這條雞腿,原來比暗器還要厲害!”鄉下少年搖了搖頭,說道:“可惜,可惜,糟蹋了好好的一條雞腿!”低下頭又斟酒自喝了。
濮陽堅心想:“我若是連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都收拾不了,如何能夠壓服眾人?”殺機陡起,一個轉身,運起了化血刀的功夫,橫掌便向韓佩瑛劈去。
韓佩瑛聞得一股腥臭的氣味,中人慾嘔,識得厲害,忙使“躡雲步法”躲開。濮陽堅喝道:“在哪裡逃!”手臂一伸一縮,如影隨形到了韓佩瑛身後,眼看就要抓著他的背心。說時遲,那時快,那小廝退而覆上,駢指如戟,從側面襲擊,手指到了濮陽堅的面門,要挖他面上雙眼。
這一招是攻敵之所必救。濮陽堅怒道:“好,先打發你這臭小子!”一個側身,左手揚起,要用擒拿法來拗折他的手指,小廝手掌伸開,斜削而下,劈濮陽堅的時窩,濮陽堅一個時錘撞過去,把那小廝憧得歪歪斜斜的倒退凡步。可是濮陽堅的時尖給那小廝削了一下,也自覺有點火辣辣作痛。原來那小廝已經戴上了一隻金絲手套,故此才不怕與他的毒掌碰上。
小廝叫道:“韓兄,對付這等狠毒妖人,不必和他客氣!”濮陽堅冷笑道:“對,你們這兩個小子就亮兵器吧!”
韓佩瑛因為不敢給他的毒掌碰上,很是吃虧,但聽得濮陽堅這麼一說,心想:“我若用劍,倒是給這妖人看小了!”當下信手拿起一雙筷子,說道:“好,我就和你玩玩。”
濮陽堅曾經摺斷過那小廝用來向他點穴的一雙筷子,如今見韓佩瑛又是依樣畫葫蘆的向他點來,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說道:“好,我就和你玩玩。”重施故技,伸出雙指挾韓佩瑛點過來的筷子。
哪知韓佩瑛的點穴手法卻比那小廝高明得多,筷子一沉,已指向了濮陽堅手心的“勞宮穴”。
濮陽堅吃了一驚,連忙把手縮回,原來“勞宮穴”乃是少陽經脈的起點,練毒功的人,最忌的就是給對方用重手法點著這個穴道,即使以濮陽堅的功力,雖然未必就會受傷,只怕也要損了幾年功力。
濮陽堅連使幾次“化血刀”,都沒傷著對方,自己反而要險些吃虧,大怒之下,雙掌揮舞,掌風呼呼,韓佩瑛近不了他的身,只好連連後退。
那小廝則展開繞身遊斗的法子,身似穿花蝴蝶,步如點水蠕蜒,繞看濮陽堅的身子轉。濮陽堅猛攻之時他就閃開,待到濮陽堅放過他時,他又上來,乘暇偷襲,濮陽堅竟是無奈他何。
韓佩瑛本來有好幾次就要給濮陽堅抓著的,幸虧得這小廝和她配合得好,方始沒有遭受濮陽堅的毒手。這小廝的點穴功夫雖然不如韓佩瑛,但奇招妙著,層出不窮,卻是在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