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月奴已站在冉紅葉的屋門口了。
紅葉一開門,便看到了明月奴,有些詫異,連忙叫道:“伯母,您有什麼事兒嗎?”
明月奴微微嘆了口氣,是一副怒其不爭的口氣:“你大哥真是沒用啊。。。。。。”
冉紅葉詫異:“月鳴哥怎麼了?”
明月奴敘敘道:“遠的不說,近的,連我勸他趁著手上握有萬花宮的征伐大權的時候,直接將萬花宮改作柳月山莊,光復他爹一手創下的門派,他都是需要我以死相逼才勉強答應的。”
“什麼?”冉紅葉一驚,立刻站了起來。
明月奴卻上前,將她雙肩按住,又按入室內:“你說你多好的一個姑娘,他竟然視而不見,反而對那個宮主心心念念。”
紅葉面上露出一絲苦痛,分毫沒有逃出明月奴的眼眸。她接著道:“但你伯母的心裡是隻認你這麼一個兒媳婦的。紅葉,你是我和月鳴他爹看著長大的,這樣的情分,便是一般的兒媳婆母是決計沒有的。我,不想失去你這樣一個兒媳婦。”
紅葉抬頭看著明月奴,心中滿是感激:“紅葉一直感激伯母您和伯父將我拉扯長大,這份恩情,便是讓紅葉粉身碎骨也無以回報。”
明月奴微微一笑:“怎會讓你粉身碎骨呢?你只需。。。。。。”她低下聲音湊
到冉紅葉的耳邊一樣樣吩咐。
紅葉心驚,面上卻不做表現,原來明月奴竟想讓封月鳴直接將萬花宮眾人改編為柳月山莊。而一切都是他娶宮主的前提下,作為宮主的丈夫來執行。這一切命令的釋出,都需要紅葉一樣樣吩咐下去,才不會讓所有人產生懷疑。
“那……宮主呢?”紅葉試探著瓿。
明月奴雙眼微眯,露出不屑的表情:“那個宮主,心中只懂得淡情說愛,哪裡理解這些謀劃。只需要讓月鳴娶了她,她便是後堂棄婦,只會每日裡以淚洗面了。”繼而她立刻換了面色,拉過紅葉的手,“當然,紅葉你是不一樣。你放心,我一定會讓月鳴給你一個堂堂正正的名分的。”
紅葉衝著明月奴無害地笑笑,表現出小女子般的害羞和順從,心中卻早已沸騰。這是赤裸裸的逼宮啊……想不到萬花宮竟然也會有這樣的劫難,外敵未去,內裡已經遭遇了這樣大的變動。
只是,月鳴哥真的會聽伯母的話來娶了宮主而後藉由宮主的名義逼宮嗎?
她不知道,她滿心混亂,實在需要好好理一理這頭緒了。
這本是一個寧靜的夜晚,冉紅葉卻滿心煩亂。她沿著迴廊慢慢往前走著,忽然眼前一片開朗,原來已經到了後園。
箏音咚咚傳來,紅葉轉頭便看到了湖心亭上,有一個娉婷的身影正在拔弄著琴音。
“願那風是我,願那月是我,柳底飛花是我。對酒當歌,做個灑脫的我,不理世界說我是何。只要做個真我,在簫聲裡渡過,懶管它功或過。對酒當歌,莫記一切因果,風裡雨裡也快活賞心地過。重做個真的我,回問那假的我,半生為何?眠後醉,醉後眠,眠後再醉又眠,乞求什麼?重做個真的我,回問那假的我,笑痴又傻。誰是我,我是誰,無謂理我是誰,更加好過……”
歌詞沒有什麼韻律,彷彿只是隨便吼來,卻句句讓人覺得灑脫。
紅葉靜靜聽著,不知覺已經走近。
忽然箏音停住,那個娉婷的身影扭轉過頭來,竟然是宮主。她見來人是紅葉,笑呵呵地打趣:“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睡不著,原來紅葉姑娘也沒睡。”
紅葉被她一副登徒子口氣的形象逗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想不到宮主還有這樣一面,今日我算見識了。”
“唉?那紅葉姑娘眼中,我應該是個什麼樣子?”
紅葉想了想:“印象中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