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丈夫褚貢看不出來,可是出身名門,從小耳濡目染政治風雲的她卻感覺得到。
大兒子一心讀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小兒子活潑,讀書上又沒什麼天份,原本她也就計劃著讓兒子走武職的,雖然大漢重文輕武,可是誰知道下面的世道會怎麼樣?如果兒子能學得更高深的武藝,倒也不失為一條出路。想到這,褚夫人就把圖媽叫了過來,“圖媽,你讓人去查一下那個海家。”
“哎,奴婢這就去。”
將事情吩咐下去,褚夫人也就把這事拋到了腦後,褚貢是太守,海家又履歷簡單,幾乎沒用多少時間,褚夫人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幽州逃難過來的?獵戶?海誠小小年紀竟然一箭就贏了劉三兒,而他爹竟然一個人挑了劉三兒一群人……”也對,幽州那種地方跟烏桓、鮮卑那麼近,距離宛城更有千里之遙,要是沒點身手,沒點本事,這一路上盜匪那麼多,他們一家怎麼可能全須全尾的活著到這裡?
海家身份沒問題,褚夫人鬆了口氣,正想著是不是做點好吃的犒勞犒勞自己的寶貝兒子,就見圖媽匆匆忙忙走了進來。“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夫人,您快去看看吧?前院傳來訊息,說是小公子睡醒了就去了前院,這會兒正吵著要拜那什麼海誠的爹做師傅呢。”
“什麼?”
褚夫人頭疼的撫了撫額頭,自己的相公自己知道,若是那海家是什麼世家名門倒也罷了,偏偏海家只是剛剛逃到宛城的難民,就算現在安定下來了,也不過是個開飯館的商戶,依著老爺那愛面子的性子怎麼可能看得上?
褚夫人帶人趕到前院,褚興正在跟褚貢爭執,褚興一心要拜師,褚貢死活不同意,父子兩你來我往,唇槍舌劍,最後褚貢被惹急了,直接一句話,禁了褚興的足。
“禁就禁,我就要拜師,您要是不答應,我就絕食。”褚興這次也來了脾氣,死犟著就是不肯鬆口,褚夫人想要居中調和,可是兩邊都說不通,只能擺擺手,讓人先把小兒子帶下去。
“老爺,您這又是何必呢?不就是拜個師嘛,怎麼就連絕食都弄出來了。”
“拜師?你說的輕鬆,天地君親師,那師傅可是堪比父母的存在,是隨隨便便就能拜得嘛?他要是能拜個龐德公、水鏡先生那樣的師傅也就罷了,我這個老子臉上也有光。可是,你看看他,偏要拜個飯館的掌櫃當師傅,難道他將來還要去開飯館不成?”褚貢這次也是被氣著了,恨不能把這個不省心的小混蛋塞回褚夫人的肚子裡重生一次。
“老爺,那海家也沒老爺說的那麼不堪。”褚夫人搖搖頭,他家老爺其他的還好,就是好面子,上次張奎功曹請客,雖然他吃的挺開心的,私下裡回來也跟他說,海家做的菜好吃,海家的果酒不錯,可是面上他還是非常不高興,因為海家菜館格調太低。
“還要怎麼不堪?海家那身份能拿的出手嗎?”
“老爺,海家的事兒,我已經讓人查了,那海柱的身手確實不凡,恐怕就連張奎功曹都不是對手……”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不說了。”褚貢說不過褚夫人,揮手錶示投降,不過兒子拜師這事兒,他卻堅持不同意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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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海家,褚興為了拜師,鬧得褚家全家上下不得安寧的事兒,海棠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原本還擔心,褚夫人或是褚貢太守護子心切,上門找麻煩,兩天過去,見褚家沒有一點動靜,海棠也就放了心。看來褚興這孩子,雖然熊了一點,不過品性還是不錯的,不會告黑狀。
人說‘飽暖思**’,是不是真的飽暖就會思**,海棠不知道,不過人一旦閒下來,就會各種胡思亂想,海棠卻體會到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距離黃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