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雖然在他緩緩所述的時候,我的腦中不由得浮現了所有的情景,可是我無動於衷的關閉了那些情景之門,抬眼冷冷的看著他們,完全無法理解這個近似傳說一樣的故事,除了中間有西索菲亞這個名字之外,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你是那十三個子女中一人的孩子,而且現在你說自己叫西索菲亞。”維赫的臉色雖然比她要好一些,不過還是不太好看,在他看來,自己畢竟是扛著弒母的罪名。我相信他本來有著天使般的面容和靈魂,可是在弒母的那一刻,已經只剩下面容。
“被無聊感情所禁錮的愚蠢生物啊!千萬年以來,你們還是一點都沒有進化。”我突然不由大腦控制的脫口而出。可是話一出話,我又覺得它並沒有說錯。現在的我什麼都不記得,那麼一切的感情對我都無從操控,所以我才可以這麼清楚的看清一切。
“你說什麼?”他們的淚水被我這當頭一棒嚇住了,臉上漸漸泛起驚訝與不解之色。
“如果你們只是要給我講故事,那麼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對這些無聊之極的低階生物的情景劇沒興趣。”我說著不由他們分辯,就已經轉身走出了大門,不,不應該再說那是大門,那隻不過是一個門框而矣。
“等等,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們竟然多餘的追了出來。
“什麼意思?”我停下,回頭,他們這麼問,卻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你不是說自己是西索菲亞嗎?”維赫十分嚴肅的盯著我,眼中卻控制不住的流露出愧色。
“我只是說自己好像是,因為聽到有人這麼叫我,可是就算我叫西索菲亞,那又怎樣,難道說因為你們殺了自己那個叫西索菲亞的母親,所以對於所有叫西索菲亞的人都要講上這麼個故事嗎?”對於弒母這種事,我一點感覺都沒有,說起來就像那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跟宰雞殺魚沒什麼兩樣。
“這個……”他咬著自己的下唇,無從辯理。
“我們以為你是她的轉生。”她站在他的身後,露出了半身,輕輕的說。
“轉生?你們真得相信會有轉生?就算真得有,那又如何?轉生之後就是新的一生,新生的根本不會帶著過去的記憶。”聽她這麼說,我道是有些意外,意外於她竟然相信轉生,明明那是一種不可能的存在。
轉生只是一些人對於此生不滿的無聲抗述,消失之後一切都化為虛無。
“為什麼?可是為什麼我會知道這些呢?”我的心中正一行行浮現對這個轉生的一切認知。好像很久以前我就知道這些,而現在只是從記憶的最深處被取出來放到表面上而矣。
“那麼說,你不是她的轉生了?”她的臉上一陣放鬆。
“不,也許是的。”我衝她無情的笑了笑,提步向前走去。因為現在我想回去問問,那個叫薩佛羅特的傢伙,也許還有另一個故事可聽,不管怎麼樣,總比留在這裡聽他們的懺悔強,我不是一個仁慈的神,所以聽懺悔不會讓我覺得舒服,也不會讓他們變得更好。
“你?去哪裡了?”當我披著光華無限的陽光走進那個早上出來的地方,竟然見到了所有的人,當然其實還包括早上有事走了的那個“哥哥”。不過好像最激動的要屬那個逃跑的傢伙,一見到我進來,就飛一般的撲了上來,一把把我摟進了懷裡。
“上學。”我沒有掙扎,只是簡捷的說了兩字。
“回來就好。”媽媽欣慰的笑著。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怎麼去上學?”爸爸則不然,嚴肅的懷疑道。
“上學是學東西,不是去告訴別人東西。”我突然覺得他們很有意思,總是問一些十分愚蠢的問題。
“那麼你突然回來是……”我不得不說,他很聰明,一眼就看到了這些凌亂中的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