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靈仙提著一個行李過來,拉鏈一開,裡面全是各種口味的薯片和瓜子,還有辣條兔頭兔腿等各種垃圾食品。
他大手一揮:「邊吃邊聊。」
岑今將黑箱放到桌面,正要說話,忽然眼尖地瞥見洗手間裡有道黑影一閃而過,當即警覺,小心翼翼朝那邊走去,猛地將門推開,看到李曼雲和蹲在馬桶上的怨童窸窸窣窣說話。
兩小隻一見他,頓時噤聲。
岑今:「……你倆怎麼突然出來?」
李曼雲指著怨童說:「她硬要我帶她出來。」
怨童梗著脖子說:「我這輩子沒出過國,我要來看看。」
「不是來收見面禮的?」
怨童嚷嚷:「你不能冤枉我,我現在成佛了,人品得到天地見證的。」
岑今呵了聲,外邊有人喊他,再見兩小隻不打算離開的樣子,無奈只好招呼她們出來,介紹給其他人認識:「都是我認的養女……行了,各論各的。李曼雲,今早剛見過,怨童——」怨童現在也有個人樣兒了,也開始讀書,還叫怨童不像話,聽她說過生前的事,好像被騙去死的時候還沒有正式名字。
想了想,岑今淡定地說:「姓岑,隨我,叫岑元瞳。」
怨童抱著烏藍塞進她懷裡的垃圾食品,原本心神都被吸引了,聞言抬頭,愣愣地看著黃毛:「啥名字?」
「大名。」岑今又對其他人說:「小名叫小童、怨童,快樂水一等舔狗……隨便叫,她都行。」
怨童當即跳到沙發抗議:「不行!就叫岑元瞳,請務必叫我的大名。黃毛,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名字?你知道我要修改多少作業本、課本和試捲上的名字嗎?筆畫還那麼多,我要寫得手廢啦。」
她嘴上抱怨,咧開八顆牙齒的笑容就沒停過,抱著零食故意挨著岑今坐,還故作大方地讓出一堆零食給他,連李曼雲的黑金卡都不在乎了,盡戳著李曼雲胳膊肘喊她名字,又讓李曼雲連名帶姓地喊回來。
李曼雲煩得不想睬她,岑元瞳正是興奮的時候,要不是顧忌岑今的朋友在屋裡,她肯定滿屋子上躥下跳。
岑元瞳揪著岑今衣角小聲詢問:「我、我名字有了,戶口本呢?」
岑今:「?」
岑元瞳著急:「我都跟你姓了,你不讓我上戶口嗎?」祖奶奶輩的級別自動降到孫子輩,她都認了啊。
「……」岑今無言以對。
他右側的丁燳青伸出手,攬住岑今胳膊,整個人靠在他後背,平靜地俯視岑元瞳:「你著什麼急。」
岑元瞳頓住,默默收回手,不撒潑了,因為她想起丁燳青也沒進戶口呢。
李曼雲稍稍遠離旁邊那仨玩意兒,避免被殃及池魚,單身老狗遇到喜歡沾花惹草的喪毛註定天崩地裂、不得安寧,旁人不摻和為妙。
岑元瞳沉默著被隔開,吃她的薯片快樂水,時不時高興得眯起眼睛笑,臉上一向只有蔑視的酷拽表情,此刻像只憨狗痴痴笑。
烏藍等人看得津津有味,對她們的身份、和岑今的關係,以及岑今的秘密都有幾分猜測,也算心知肚明,只不過互不挑明地包容對方。
畢竟是不可或缺的隊友,有些小秘密很正常的。
烏藍捧著海碗大的冰淇淋桶一邊吃一邊說道:「現在確定任務關鍵詞是『珈倫病』,也就是紅舞鞋集體癔症,我們就此關鍵詞從機構下載相關資料。
大體的資料,你們應該都清楚,畢竟這病症很特別,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例。
首先我們分析該病症的發病地區、發病症狀、感染人群以及發病步驟,不同於我們從幽靈列車那裡獲取來的碎片資訊,萊妮一開始的故事提到女巫、兔頭人和一個無辜被害的牧師的詛咒,個人認為她編織這故事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