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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羅米迷茫地凝視著她,你指什麼?

四月,小泉單手拄著下巴,詰問,我相信會有的,你信嗎?

羅米蹙眉,什麼東西?

五月,北公爵輕笑,什麼都沒說,眼神落寞。

羅米狐疑,笑什麼?

六月,白昔呆呆地望著幾個字出神,脫口而出,這東西存在過嗎?

羅米同樣凝睇而望,什麼?

七月,安透辰微笑,姐,想哭嗎?

羅米錯愕,嗯?

八月,堂晏皙笑的似是自嘲,聲音溫柔,你真的很適合看守墓地。

羅米身子一震,什麼?

九月,新來的轉學生,和鴿微笑著拿過她手中的筆,在下面附上一句——夠義氣!

羅米簡單的應了聲,哦。

撲在和鴿懷裡,緊緊地抱住她,笑:“是朋友對嗎?”

和鴿聲音沙啞:“那還用說?”

羅米微笑:“朋友啊。。。。。。”羅米的雙臂緊了緊,“肩膀借我靠一下。”

和鴿微笑:“那還用說?拿去。”

“初次見面,我叫和鴿,做朋友就要夠義氣,義氣,義氣。”和鴿爽朗的微笑。

“初次見面,我叫羅米,羅羅嗦嗦的羅,狧穅及米的米。朋友猶如膝下黃金。”羅米一字一頓。

22。巷陌烏衣夕照斜。興,多見些;亡,都盡說

六個三年。

三年,三年,三年,三年,三年又三年,她十八歲了。一個十八個小時演技驚人的小丑,演成了十八歲的羅米。至於剩下的六個小時,她在休息。

天黑了。羅米從床上坐了起來,手摸索到藥瓶,取出兩粒安眠藥,動作被一個力道阻止。

“誰?”羅米低吼。

橙黃色的壁燈柔和的籠罩在堂晏皙的身上,他溫怒的臉,雙眸像繩索一樣:“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羅米滿不在乎地看著他:“研製出這種東西不就是給人吃的嗎?”

“你連最本能的生理反應都要依靠藥物嗎?”堂晏皙語氣冰冷嘲諷。

羅米反諷:“是啊,還真是偉大的發明,人可以像木乃伊一樣,什麼都不想,可以得到難得的安逸。”

他雲淡風輕的微笑,將羅米整個人都蒙在毯子中。

羅米掙扎:“你想做什麼?”

堂晏皙不做聲,羅米突然覺得呼吸變得困難,停止掙扎,閉上雙眸僵持著。

是他低沉的聲音:“如何?想做木乃伊嗎?你至少要具備良好的肺活量。”堂晏皙掀開毯子,似笑非笑。

羅米自顧自地絮說:“你給我的藥會不會是假的?”兀自輕笑:“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假的感情,假的笑容,假的語言,也就是說,你身上的器官都是一些假煙、假酒、假藥。但是你卻是真實的,真實的意識著,把自己的眼睛、嘴、心放在冰箱中冷凍起來,把那些假煙、假酒、假藥重新放回身體。狗用腹語問你,為什麼?你說,因為你現在不是正在狗的肚子裡說話嗎?”

堂晏皙微笑,波瀾不驚:“我的真實不多,全部給了你。”

羅米自嘲的微笑,沉下身子,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肩膀:“對不起,對不起,不想故意那樣說話的,只是今天,有個人跟我說,她想要的是對手,不是朋友。”

他覺察到她手上的力道,她在努力剋制,可以清晰地聽到她急促的呼吸,他試探的詰問:“哭了?”

卻聽見羅米的笑聲:“哭了?為什麼?”她表情平靜。

“你都是在哪裡打工?”驀地,他第一次過問。

她微笑:“想知道?”

歐尼亞醫院。

堂晏皙一愣:“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