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肉裡,身子卻不由自主地落了下去。老大叫道:“這回咱哥兒四個聯手,看你還往哪跑!”唰唰唰一連三刀,都是砍在一處地方,登時鮮血直流。
老二劍走偏鋒,專挑老猿眼睛擊刺,嘴裡猶自道:“我先跟你動手的,他們三個非得上來撿便宜,可不是我讓他們來幫忙的,不能說我做人不公道。”老四道:“三哥說你是高手中的高手,我偏不信,你若是讓二哥宰了我可就沒辦法證明是三哥錯了,你要怨就怨三哥吧。”感情他跟老二最好,這當口還在為老二開解。
老三怒道:“老子說他是高手中的高手你就讓他怨我?你是二哥的兄弟,就不是老子的兄弟啦!”老大道:“你看你看,多少年了咱哥兒四個沒聯手對敵了,此時該當享受此中滋味才是,吵個什麼!”老四怒道:“你老想著做我老子,哪把我當兄弟看了!”
這四人吵歸吵,手底下卻毫不留情,各自拿出真實功夫,那老猿逐漸抵擋不住,傷口也越加深多起來。
孟南躺在一旁,全身無力動彈不得,眼睛卻能睜開,將四人一怪相鬥情形瞧了一清二楚。那老大刀法狠辣快捷,往往在眨眼間已經劈出四五刀之多,那老猿身上的傷口大多是由他砍出來的;老二劍法則飄忽詭異,配合老大的攻擊刀法,頗有奇兵之效;老三身法巧妙,拿著短兵貼身短打,施展巧勁專封老猿手腳,老大能在老猿身上割出那麼多傷口,跟手腳被老三的巧勁封住有莫大的關聯;老四在兄弟四人當中內力最為深厚,老猿一半以上的反攻都被他硬接了下來。看這四人功夫各有千秋,配合卻十分默契,任拿出一人自己都不是對手,心下不禁暗歎。
驀然那老猿一聲慘嚎,雙臂捂著腦袋倒地翻滾,像是痛苦不已。老二道:“任它渾身jīng鋼鐵骨招子也是軟的。大哥快取它內丹!”原來老二一劍竟然將這老猿的一對招子廢了。
老大應了一聲,提刀便向老猿胸腹處割去。四人中以他的刀最是鋒利,一刀割不開大可多來幾刀,總能開膛破肚,取出內丹。
那老猿突然跳起,雖然看不到敵人在什麼地方,卻兇xìng大發,聽出老大的方位,猱身撞了過去。老大一驚,急忙閃開。那老猿眼睛已瞎,哪裡知道老大已經躲開,仍舊全力向前衝撞,砰的一聲,竟然撞在一株大樹上,那大樹搖了兩搖,發出嘎嘎的聲響,慢慢折斷。
那哥兒四個見這老猿一撞之力強猛如斯,竟將一株三尺來粗的大樹攔腰撞斷,若是撞在身上,怕不要筋斷骨折,死於當場了,盡皆驚呆。那老猿啪嗒一聲,也跟著摔倒在地,嘴裡只有出氣沒了進氣,雙眼汩汩冒血,再也沒了凶氣。
老大哈哈笑道:“你看你看,長毛怪不成了,快跟我來。”幾步跑了過去,伸刀在老猿胸腹處連割了十多刀,才劃出一個口子。老四叫道:“讓我來。”竟然將手伸進老猿的傷口裡掏了起來。
那老猿跟大樹撞了個兩敗俱傷,腦筋正自迷糊不清,被老大幾刀割下來略感吃痛,已經有些清醒。那老四隻以為老猿離死不遠,沒了反抗之力,是以肆無忌憚的在其腹內盡情的掏弄起來,摸索著內丹。
如此折騰,哪管是人還是獸也都受不了虐心的疼痛,那老猿吱嘴慘叫,猛地一下揮出,正掃在老四的腦袋上。哥兒幾個都等著老四帶給他們驚喜,全沒防備老猿這突然的一擊,吃驚之下,老四已經飛了出去,恰巧不巧,正壓在孟南的身上,孟南胸口呼吸一窒,不由張開嘴大口吸氣,卻陡然覺得一物落入口中,滾進喉嚨,滑到胸口處,咳了兩下,卻是再也吐不出來了。
那老猿也慘叫一聲,腦袋重重磕在地上,了無生氣。老大三人驚叫一聲,快步奔了過來,卻見老四扶著腦袋哎呦痛叫。幸好那老猿傷重,勁力大減,這一下沒要了老四的xìng命,卻也將他打得頭昏腦漲。
老二扶起老四,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