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住手,聽我有話說!”奚慷罵道:“說你娘個姥姥!”掄起大刀又向司空鏡砍下。
就這一瞬的功夫,清遠、道離等人也殺了過來。孫成高喝一聲:“殺!”血盟諸人紛紛拿出兵刃,與其混戰在一起。
一時間只見戰場上血肉橫飛,慘叫聲連連,無形的勁氣四下激盪,殺人如麻的法寶漫天亂飛。歸元派外門弟子相比於內門,多是憑藉自身的武力修為拼鬥,內功高深者自保也還勉強,低一些的可就慘了,碰上敵人沒一個照面,便身首異處,血濺當場。要知道,這次血盟跟陳許都是有備而來,所帶的人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武藝神通樣樣jīng通,便在平時這些外門弟子也絕不是對手,更何況今天原本是為了天行應對天劫而來祈福禱祝的,誰又能帶著兵器來?這下更是吃了個大虧。
內門弟子也還好點,一般都有些法寶隨身攜帶,兵器也都是善於藏匿行跡,不到危急時刻,旁人也看不出來什麼。歸元門人數佔優,可是算來算去,也還是內門的千八百弟子對仗敵人的形勢,外門弟子基本幫不上什麼忙。一時間雙方倒也殺了個旗鼓相當,看不出誰更佔據上風。
那奚慷威猛無比,大刀專向司空鏡腦袋砍落,司空鏡逼不得已也拿出了兵器抵擋,卻不肯還手,仍舊不停地叫道:“住手,快快住手,我有話說……!”奚慷道:“有話跟閻王說去!”大刀之上貫注元力,威勢更盛。突然一條人影飄到近前,手掌一翻,正印在奚慷的肋下,奚慷圓滾滾的身子登時飛出老遠,啪嗒摔在地上,口中吐血不止。司空鏡訝然去看那人,卻是陳許。
陳許yīn沉著臉,說道:“都這時候了,司空掌門還想手下留情麼?”司空鏡怒道:“我只要那個令旗,你這麼做,難道是想滅了歸元派麼?”陳許冷笑道:“是他們找死,我有什麼辦法!”司空鏡道:“你把事情搞這麼大,rì後盟主問起此事來怎麼回話?你想害死老夫!”陳許哼了一聲,道:“放心吧,rì後盟主出關問起此事,自有人替你擔待,你怕什麼。眼下須趕盡殺絕,不留後患才是上策。”司空鏡心裡一顫,不論他如何垂涎那副盟主的位置,跟天行如何做對,也從來了沒想過要滅歸元一派,畢竟歸元門在江湖上天下間還是很有些威望的。
陳許見司空鏡猶豫不決,yīn測測地說道:“怎麼,事已至此,司空掌門還下不定決心麼?”司空鏡盯著陳許yīn狠的眼睛,心裡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難道這是……。”陳許擺手打斷他,嘿嘿冷笑道:“司空掌門知道就好,也不必說出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不是有人做主,兄弟我又有多大的本事,敢動歸元派?”司空鏡腦筋飛轉,看四周手下早跟歸元門眾人戰在了一起,即便現在想罷手也是不能了,咬咬牙,狠狠地點了點頭。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他不滅了歸元派,事後那人絕輕饒不了自己,背不住等盟主出關之時,多半還要將今天之事全栽到自己頭上。
這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鶴鳴,嘹亮高亢,陣陣聲波傳將開來,功力弱些的歸元派弟子當場就被震得心神不守,口鼻噴血。陳許哈哈笑道:“是極意山莊田文中田前輩來了。”司空鏡啊了一聲,說道:“他怎麼也來了?”
只見一隻大鶴翩翩飛來,上面馱著一人,手拿長劍,大聲道:“歸元派不尊盟主號令,公然反叛,罪不容誅。”話音未落,地面四周頓時殺聲四起,天空中又憑空冒出無數人來,踏著飛行寶物,衝入了戰場。陳許抬手一指說道:“看到了麼,司空掌門,極意山莊把老底都帶出來了,你還有何顧慮?”司空鏡沉默了一下,隨即哈哈笑道:“為了老夫之事,如此興師動眾,感激還來不及,又有什麼顧慮了。”也不再多說,掌中兵器一擺,殺入歸元派陣中。
那田文中這次是傾巢而出,幾乎有三四千人,原本歸元派對陣陳許帶來的盟主親兵已經很是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