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德用力握起拳頭,讓這個令人痛恨的傢伙看到自己的表白,他真氣憤得要拔劍。柳漠西的確隱藏得很好,直到最後才讓他察覺,否則真不知道他會不會失控對笑笑做出什麼事來。
柳漠西點頭承認:“自你們一進屋就看到了。”
屋中剎時響起拳頭咯咯作響的聲音,軒德咬著牙道:“柳漠西,要不要我立刻對你就地正法!”
柳漠西神情嚴肅,語氣毋庸置疑:“第一,你未必打得過我;第二,芯月和笑笑都在這裡,你應該不會做傻事……”
“柳漠西,若非你下跪求我阿瑪,我阿瑪又怎會答應讓我帶你來?現在你已經見到了芯月,該馬上跟我走!”軒德豁然起身,凌厲的目光直直射向他。
柳漠西收起下頜,黑眸暗沉。沒錯,當時瑞親王要將他秘密看守起來,直到叛亂案情有新的發現才做進一步決定,但是他渴望見到芯月,雙膝跪地懇求,瑞親王才答應讓他悄悄看望芯月。可是,剛才朦朧夜色中,遠遠隔窗相望,他才看到多日來魂牽猛縈的女子,這一眼怎能解他心頭之渴?
“軒德,我懇請你讓我暫時留在這裡,我想多陪陪芯月……”
一把冰涼的長劍“咻”地一聲橫在他的頸間,軒德面色冷冽,“柳漠西,你別得寸進尺!芯月好不容易讓自己學會平靜生活,你如今是朝廷要犯,讓她再看到你只會害了她!你若真愛她,就不該再招惹她!”
柳漠西無視於鋒利的劍刃,閉了閉眼,聲音低啞,“我這麼愛她,可以為她生、為她死……又怎會捨得再傷害她?我發誓在朝廷沒還漠西族一個清白之前,我絕對不會再招惹她。但是,我希望這幾日能留在這裡,讓我多看看她……”
“別說了!我不會答應!”軒德握緊劍柄,指關節一片雪白,“我不會忘記當年是誰不顧一切傷害她的……一想到那些,我就恨不得立刻殺了你!”
“從來確實是我的錯,我願意用一生來彌補……軒德,看得出來,你對笑笑也是真心一片,難道你願意看到她因你而受到傷害嗎?將心比心,現在的我對芯月的愛絕對比你們任何一個都多!只是我此後的人生根本不知歸處,萬一……總之,若真是大劫難逃,我不想連累任何人,尤其是芯月!所以,請你給我幾天……我只想好好地悄悄地陪她幾天。”
他的臉上毫不掩飾一份最深的渴求,軒德定定注視著他,兩雙深邃的黑眸緊緊對視。良久,長劍自頸間慢慢收回。
“柳漠西,我也希望儘快查明真相。為了芯月,我不想親手抓你,為了笑笑,我也不能親手抓你。”軒德牙根一緊,下了重大決定一般,“好!我答應你,你可以暫藏於此,但是記住你的誓言,事情沒水落石出之前,絕對不能讓芯月知道,否則……”
“我說了,我比任何人都愛她,都想保護她!”柳漠西一手搭上他的肩頭,恍如兄弟一般,“謝謝你。”
黑眸不再那麼沉重,至少接下來的日子,他可以多見到芯月。
軒德一手甩開他,氳怒道:“我只是相信芯月的眼光!柳漠西,你必須做好心理準備,揭發你的人明顯不但要置你於死地,更想滅掉整個漠西族。薩拉族那邊我會派人去查,但是這幾日皇宮的訊息沒傳來,你除了這哪都不能去!”
“除了這,我哪都不想去!”柳漠西肯定地答覆。
芯月安靜地睡著了。
夜風從窗戶裡悄悄地吹進,一抹修長的身影也悄悄地從窗外躍進,無聲無息,立在床頭。屋子裡光線很暗,將他隱藏在黑暗之中。他內功深厚,能夜間視物如同白日,所以床上那張清瘦而美麗的容顏盡落他的眼底。
他與她這麼多年,都未曾好好地相處過,但是他們的愛已經刻進了前世今生。
“芯月,讓你受苦了……”柳漠西動了動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