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們的脖子了。”芯月半諷半嘲地說道,身子不動聲色地自那人懷中掙脫。火光下,她臉色蒼白,一副嬌柔無力的模樣,我見猶憐。
男子不由地放輕了動作,朝外面看了一眼,命令道:“將兩位姑娘帶到大堂。”
大堂裡,已有五名男子在場,見芯月與紫笑被人帶進來,幾乎都停住了手中動作,直直將目光盯住她們。好美的女人,大家的眼中毫不掩飾地寫著這幾個字。芯月環顧大堂,見這些人有的正挽著袖口在傷口上抹藥,有的坦著衣襟正在包紮。
有人忘乎所以地站起身,目光貪婪:“爺,想不到這兩個人質竟是如此美貌的女子啊!”
男子重哼一聲,視線轉向芯月與紫笑,她們的反應實在不像一般女子,不禁目露疑惑。芯月明白,解釋道:“不瞞柳公子,我與小妹正好懂得一點醫術,倒可以為幾位兄臺看看傷口。”
男子狐疑地掃過紫笑,紫笑卻將目光落到桌上,那裡擺放的正是她們的包袱,似乎想到了什麼,美麗的嘴角輕揚了一下。
“我這裡正好有上等的金創藥……”
“他**,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們抓了你們,你們竟然還會給人治傷?”有人半信半疑地罵出聲。
紫笑撇撇唇:“隨你信不信,我就是醫女!”
芯月默契地看過紫笑一眼,料想到包袱裡的東西應該已被人搜查過,於是清雅甜潤地開口:“行醫者與出家者一樣,慈悲為懷,看到傷者只是出於本能想醫治罷了。你們抓了我們,也只為了逃命,實際與我們並無仇怨,我們自然不會以怨報怨。”
男子一直打量著她們,穩步走近芯月身邊,大手攬住她纖柔的肩頭,邪妄的眼眸鎖住她:“想不到姑娘竟是行醫之人,心地如此善良……不過,不知道你與那位追捕我們的侍郎大人有何淵源?”
果然,此人疑心極重,芯月一個旋身巧然移開步子,嫣然笑道:“說來也巧,那侍郎大人曾經受傷正巧為我和妹妹所救過,便認識了。”
“如此說來,柳某人真是福大之人哪!”男子呵呵笑起來,似乎信了她,那陰邪的聲音讓人自腳底竄上一股寒意。芯月也笑得前所未有的妖嬈,將清冷徹底隱藏,紫笑從怔愣中迅速回神,握緊瓷瓶準備收回懷中:“喏,姐姐不怪你們,我可還生氣著呢,這藥才不給你們浪費。”
“笑笑,別使小性子,救人是我們該做的事情。”芯月朝她眨眨眼,紫笑才抿著小嘴不樂意地將藥瓶重新遞出。
男子見她倆表情純真自然,稍稍放下戒備,盯著芯月脖子上那道細細的傷痕,關心道:“柳某不甚傷了姑娘,就讓柳某人親自為姑娘上點藥吧。”
“不用了。”芯月連忙閃身避開,差點洩露了武功底子,她不好意思地淺笑:“公子手臂傷得不輕,還是我來為公子重新包紮。”
“有美人親自為柳某包紮,真是柳某的榮幸。”男子倒也不推脫,就此坐在桌旁,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芯月的動作,逐漸升起一股濃烈的佔有意味。
芯月豈能不知他的心思?她始終含著一抹笑意,讓人猜不出心思,見紫笑一邊埋怨一邊為那些人的傷口一一撒上藥粉,她也拿起那瓷瓶,細心地為男子撒在傷口上。
“姑娘不害怕我等是亂黨麼?”那男子沉沉問道。
“我家世代行醫,只知道為人治傷醫病,什麼亂黨都與我無關。不過……我也知道,大清奪得天下已來,各派亂黨層出不窮,很多漢人都喊著反清復明。不知道柳公子又是什麼亂黨?”芯月用清銳平靜的眸子看著他。
男子蹙眉,明明感覺這女子有些特別,但她的話裡又聽不出什麼破綻,當下眼中閃過不易覺察的利光,陰冷笑道:“不知道姑娘聽說過漠西族沒有?”
芯月手指敏感地一顫,強自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