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重新恢復了安定生活,到時候可以給族長和聖女辦一個熱熱鬧鬧的婚禮。呵呵……”
聞言,柳漠西征住,身子瞬間僵直起來。他要與霧銀成婚?為何之前從未聽人說起?還是自己真的忘記了……
紅多隆見他神色怪異,一副大為驚愣的模樣,沉吟道:“原本我們想早點告訴族長,不過聖女說天脈線已封,不說也無妨,族長在京城為了龍雲圖危險、操勞,她不想你為了兒女私情而分心。族長真是好福氣,聖女善良又體貼……”
柳漠西沉默無聲,一雙漆黑的眸子更是沉到冰冷湖底,被暗夜完全隱蓋。他要娶霧銀為妻?還是族中流傳多年的習俗?腦海中突然不自覺浮現一張絕美素顏,他不禁屏住了呼吸,心底掠過一個名字……芯月。
沒有原由,只是想到“芯月”二字,心口便驀然抽疼起來。
柳漠西收緊手指,眼角一瞥,卻不經意捕捉到悄然佇立於丈餘開外的纖細身影。她來多久了?他竟然無所察覺……
“族長難道不願意娶聖女嗎?”紅多隆是忠實之人,族長與聖女結為夫妻,讓漠西族更加團結繁榮,他是極力贊成的。
“不是……此事以後再說吧。”柳漠西不禁想起遠在遙遠大漠中,日夜為族人操勞的藍霧銀,不覺生出一股異樣的慚愧,同時負累的感覺也滾滾而出。霧銀真願意嫁給自己?又或許,霧銀知道若是早告訴自己,自己定會極力反對這樁婚事,所以她才有所保留,只想等到他非娶她那一天才說?
思緒莫名複雜,發現那抹纖細的身影又往這邊挪了幾分,他揉揉額頭:“紅長老,你一路跋涉也辛苦了,早點去歇息吧。龍雲圖的事,我們明日再商討。”
芯月只是隨意出來走走,正巧見到柳漠西與紅多隆在院中談話,尚未聽清,便見紅多隆拱拱手告退。她頓了頓腳步,等到紅多隆的身影完全消失才舉步上前,而那個無意中散發著冷漠氣息的男人依然立在院中,單手揹負在後,微微舉頭望月,似乎在等她靠近。
“烏克又抓回來了?”芯月本想找機會去看看烏克,試圖從他口中探得一些關於龍雲圖的訊息,轉而一想,還是先看看柳漠西的想法再定。
柳漠西轉身面對她,月下,一張白皙柔美的臉蛋,精緻出塵的五官讓人移不開目光。但他移開了,非但移開了目光,聲音也有些冷硬:“烏克是漠西族的仇人,芯月姑娘最好不要過問此事。”其實,他的心中又抑制不住浮出一絲酸意,猜想著芯月為何要如此關心那個該死的烏克,他猶記得那夜去抓烏克時,正好看到她親暱地給那傢伙上藥!
芯月聽他疏離語氣,有些鬱悶,這真是個隱晴不定、奇怪多變的男人。
“我也不跟柳族長拐彎抹角,聽說烏克手中有龍雲圖,我關心的是龍雲圖。”
柳漠西飛快撇過臉,目光灼灼注視著她:“你應該知道,龍雲圖是漠西族聖物,你沒有資格插手!”不知為何,一想到她也對龍雲圖感興趣,除了本能的防備之外,還有說不出的惱怒。
不喜歡他現在對自己說話的口吻,芯月無懼地對上他:“那你也應該知道,龍雲圖是皇上賜於我的禮物,便是屬於我的東西。在我手中丟失,我怎能任它流入他人之手?”
“你……”柳漠西猛地怒火上揚,他緊了緊眉,高大的身影向她逼進了一步。“龍雲圖明明屬於我族,你們大清皇帝殺燒掠奪,這筆帳還未與你們算清!”
芯月揚揚眉,嘴角透出一絲滿有把握的笑意。漠西族已經用歸降換取了族人的平安,就算當年恩仇至深,也不可能再次叛亂重新引得血流成河。
她仰頭望進他的眼中:“如今漠西族屬於大清,龍雲圖自然也屬於大清。你難道還要去算舊帳麼?我才不跟你這麼多廢話,龍雲圖的事……我是管定了!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