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的。”“這些地主真他孃的可惡啊!”“我就說我見到這兩人怎麼那麼煩,原來是這樣。”
蔣堂大罵道:“別胡說!”
豐年走過去,看了看他手裡端著的菜,“原來是青菜湯啊。”然後小聲的湊到他耳邊,“你們這兩個人,都是蔣府裡的,如果想要在這裡混下去,最好老實一些,然後給一點財禮,我保證你們在以後順風順水。”
“什麼財禮?”蔣堂撇過頭,“真不知道你說什麼。即使有,也不給你這些個賤民。”
“大夥你們聽聽——他稱呼我們為什麼?居然稱呼我們為賤民。瞧瞧這些地主土紳說的話,原來平常罵我們這些沒錢的窮人是賤民!”豐年怒道。
大夥都站起來,捋起袖子,越靠越近,來勢洶洶,臉上寫滿了暴怒。
豐年又湊近蔣堂的耳邊,笑著,小聲說道:“如果你把船廠給我,我可以平息這事。”
“你都囤積了好多良田,還要船廠幹什麼?”宛蘭也很憤怒,果真所有的惡人都是一個模子,不管是不是有錢。
“越多越好。”豐年嬉笑下,猛然嚴肅,正經的公告道:“你們這些臭地主土紳,傷害了我們這些窮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的船廠也是我們辛辛苦苦建造的,於情於理就應該歸我們。”
“胡說八道!船廠就是蔣府的,你們那是搶!你們這群暴民,就是難以理解。”蔣堂當著這三十多個人的面,大聲說道,言辭激烈。
“噹啷————”
隨著盛裝湯的瓷碗落地,蔣堂和宛蘭被圍著人群中間,相互背靠著背,虎視眈眈的盯著這些隨時會撲上來的暴民。他們摩拳擦掌,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面前的地主活剝了。
長期以來這些窮人被地主和官府所壓迫,再加上連日來又被官府鎮壓,心裡早已不爽,如今有兩個地主不知死活,還出言不遜。
三十多個人頭黑壓壓的,圍著中間不到一平方米的小圈——“你們這些個有錢人有啥了不起的,仗著自己有錢就可以欺負人嗎?”“你們兩個算什麼東西,你以為天天做飯就能彌補你們的錯嗎?”“我們就要你們的船廠怎麼樣?我還要拆了你們的府宅!”
“你們——你們——你們——”蔣堂一一大眼瞪著他們,臉上經絡慢慢浮現,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從眼中噴發出來,真想將這些暴民燃燒殆盡啊!
“臭地主,看什麼看——”豐年抬手就是一拳,而這猶如發號司令一般,三十多個人,六十多個雙手,外加六十多個雙腳,全部朝著這兩人發洩,猶如洪水傾瀉而下,砸在兩人身上,發出魔獸般的狂吼。
那些拳頭,那些大腳,朝著兩人身上就一通砸和踢!幾乎塵土飛揚,地都快凹陷了一大半了。恨之深,打之痛。
“你們有沒有給官府送訊息?不然為什麼每次都失敗——”“這些人跟官府就是一夥的,就是聯手想打擊我們!”“這些有錢人,就是最可惡的!”
宛蘭在人群當中,爬來滾去,找不到安生的地方,背上臉上各處都是傷,放眼望去,都是那些人的手和腳還有灰塵。腦子已經超負荷運轉了,每處神經都在嚴重抗議,跟死一樣的難受啊!
蔣堂幾乎都被打趴下了,喊叫聲叫罵聲都被湮沒在噼裡啪啦的拳打腳踢中。而他正慢慢朝宛蘭騰挪過去,然後竟然抱住她,“要打就打——我一個人——打一個女人算什麼——”
宛蘭身心一震,不知是心痛還是還是心動,淚水裹著灰塵,埋沒在三十多人的混戰當中,述說著委屈、不甘、亦有感動、心疼。由於蔣堂護著抱著她,她才感覺恍如隔世,剛才疾風驟雨的打鬥減輕了許多,甚至毫不避諱的說,外面的風暴再大,有蔣堂在,就是一個避風港。
最終,那些人還是打累了,慢慢消散開來,還不忘吐點口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