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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來了,殿下放開我吧。」

謝朝淵沒動,在他耳邊問:「你方才在做什麼?」

「沒……」

「你想翻牆逃出去?本王說過了,你要是敢,本王會打斷你的腿。」謝朝淵聲音壓得極低,其中的狠意不加掩飾。

謝朝泠在他懷中艱難側過頭,對上謝朝淵盯著自己的雙眼。

那雙黑眸裡藏著風雨欲來,和幾乎壓抑不住的戾氣。

換做別的人,或許會被謝朝淵這樣的眼神嚇到,但謝朝泠只是眉頭微蹙:「我沒想翻牆出去,我出了這裡連路都不認識,我能去哪?我上牆頭想看看外面而已,看風景不可以嗎?」

謝朝淵眸色更沉,顯然不信。

謝朝泠很無奈,想了想,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臉:「殿下,我說的是真的,真的只是看風景,生什麼氣。」

謝朝淵猛攥住他手腕。

不等謝朝泠反應,一陣天旋地轉後,他被謝朝淵直接扛上肩。

一眾伺候謝朝泠的下人還跪在地上,謝朝淵冷聲丟下句「全部下去領二十棍子」,扛著謝朝泠大步回了屋。

謝朝泠被扔上榻,謝朝淵欺身壓下,一手用力鉗制住他下顎,狠狠咬上他的唇。

謝朝泠猝不及防,嘴唇被咬破嘴裡嘗到血腥味,謝朝淵的舌頭抵進來時趕緊一口咬下去。

謝朝淵終於將人放開,眼中猩紅一片,低喘氣。

他看著謝朝泠被自己咬破的紅唇,拇指腹摩挲上去,緩緩拭去他唇上血絲。謝朝泠氣不打一處來,又一口叼住他指頭,發了狠地咬住不鬆口。

謝朝淵微眯起眼,眼中神色愈加晦暗。

後頭謝朝泠覺得牙酸累到了,終於鬆開口,謝朝淵的右手拇指已經被他咬出一圈深紅牙印,還在滲血。謝朝淵始終盯著他,手伸到嘴邊,直接舔去上頭的血。

謝朝泠撇開眼,端起手邊茶盞漱了漱口,平復下心緒,心平氣和道:「殿下究竟想如何?」

「做我的人……」謝朝淵道。

「殿下是想要我以色侍人?」謝朝泠皺眉。

「本王的耐心有限……」謝朝淵沉聲提醒他,「你最好不要恃寵而驕。」

謝朝泠看著他,冷不丁問:「要是我偏不從呢?」

「由不得你……」

這小殿下果然一點都不討喜。

謝朝泠又抬手一模他臉,試圖安撫他:「別這麼生氣,你讓我再想想吧。」

他並非不識時務之人,這人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王爺,他只是個別人送來邀寵的、連自己是誰都記不得的玩物,與其鬧得難看自討苦吃,不如順從這人的意思還能少遭點罪。

當然他也不會輕易就將自己賣了,能拖得一時是一時。

謝朝淵用力扣住他手腕,掐緊又鬆開再掐緊,死死盯著眼前人。

僵持片刻,謝朝泠輕攬住謝朝淵肩背,貼近他耳畔軟下聲音:「殿下,別生氣了。」

謝朝淵惡狠狠提醒他:「別再讓本王看到你試圖逃跑。」

謝朝泠確信了,這人不但瘋還偏執,他說自己沒有要跑的心思,這人壓根不會信。

但只能哄:「好,不跑,保證不跑。」

第5章 「琳琅想做皇后嗎?」

辰時。

謝朝淵去乾明帝處請安,剛進門就察覺殿中氣氛不正常。

禁軍統領在稟報太子被刺失蹤案的新進展,前日被押下的圍場雜役經過嚴審,招認了他是被人收買構陷趙國公世子,已在獄中畏罪自戕。

「據雜役丁卯交代,他之前在賭坊輸了錢,欠下大筆賭債,月前認識個做酒水買賣的同鄉,對方幫他還了賭債,且又另給了他一筆銀子,授意他出來指證曾在圍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