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渺不滿地瞪他,莫浩臨笑得就更放肆了。他喜歡看她嬌嗔的模樣,喜歡的不得了。
☆、秘密
下午的時候莫浩臨帶著宴渺去了青合墓園。
宴渺仔細地擦拭小莫的墓碑,孩子的笑容依舊;卻已經沒有了鮮活顏色。宴莫白;她替小莫取的名字帶著對未來的決斷。她是宴渺不是白緲,她將忘記莫浩臨;開始新的生活。可誰又知道她擺脫不了命運;連小莫也離開了她。
宴渺留戀地站了一會兒,向莫浩臨說道:“走吧。”
莫浩臨牽起她的手;帶她緩緩離開墓園,“那天帶你來墓園的時候天太黑,你的注意也全在奶奶那裡,所以沒有看到小莫的墓。當年我以為孩子沒了;雖然立了碑,但裡頭一直是空的。如果我知道小莫還在,一定不會讓這個墓存在的。”
宴渺心中刺痛,莫浩臨不是個迷信的人,但他卻在自責,覺得也許是自己無意中的舉動剋死了小莫。搖了搖頭,緊緊握住他的手,宴渺帶著些許哽咽,“不關你的事,是我不好。是我沒有照顧好小莫,都是我的錯。”
莫浩臨的步伐停了下來,神情嚴肅地看向宴渺,“我帶你來這裡,和你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自責內疚。對小莫我們都有遺憾,可無論什麼樣的遺憾都改變不了現實。小莫是個懂事的孩子,他一直希望你能高興,你滿足過他麼?小莫是我的兒子,他想做的事也是我想做的。我想盡我所能地讓你高興,哪怕只有一點。”
“浩臨……”宴渺的聲音乾澀。她的心中有太多結放不下,而莫浩臨正用他的方式在幫助她。對這個男人到底還是有虧欠的,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那份虧欠只會越積越深。
晚上回到家,宴渺做了一桌菜,莫浩臨悶聲不響地吃了個精光。收拾完碗筷,宴渺走到庭院的白色鞦韆處坐下,腳尖點著地,輕輕晃動鞦韆。
莫浩臨雙手環抱,身子斜靠在一旁的樹邊,凝視正在發呆的宴渺。
一陣清風吹過,拂起宴渺耳畔變長的髮絲,她抬眸問:“這棵樹你什麼時候種的?”
莫浩臨淡淡地回答:“一星期前吧。”
“騙人。”宴渺的聲音輕輕淺淺,彷彿能被這風給吹散了似的。
樹長得這麼好,泥土也沒有被被翻新過的痕跡,怎麼會是一星期前才種的呢?
莫浩臨修長的食指摸了摸身邊的樹。他的確說了謊,樹是七年前種的,從構築家起,就已經在了,在一年多前他把樹移植了過來。騙宴渺是不想看到她難過的樣子,他知道一旦說實話她一定會愧疚。
宴渺向莫浩臨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邊來,莫浩臨自然不會拒絕。剛坐穩,宴渺就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這棵樹一定種了很久了吧,你不想讓我難過是不是?你替我安置了家,如言給了我小莫,還有大樹,你為了做了太多了,可我卻什麼都不能替你做。”
莫浩臨笑若清風,寧靜柔情的人心疼,“我不要你替我做什麼。如果要你為我擅自決定的舉動付出什麼,那把你自己給我好不好?”
他什麼都不需要,他什麼都不缺,一直以來想要的只有她,但他明白這有多奢侈。從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他就什麼都明白了。如果宴渺能放下當年的事,又怎麼會想方設法逃離自己呢?所以就算逼她留在自己身邊,也只會使她痛苦。他看夠了宴渺絕望悲慟的表情,不願意她再承受任何苦楚。
他對她的愛一直是強烈的,偏執的,從始自終都沒想過宴渺在承受什麼。現在自己只想知道一點,莫浩臨單手摟著宴渺羸弱的肩,目光遙遙地看向遠處,“小渺,你愛我麼?”
也許夜晚漆黑,星辰朦朧,也許無關一切,宴渺只是想對自己坦誠些,她雙手環住莫浩臨的腰際,開口說:“七年前離開你是因為愛你,我怕自己會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