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起來的人們把門死死的抵住,貝爾也無心再找八字鬍商人報仇。剛剛鬧出了那麼大動靜,在這裡呆的時間也不短了,外面把風的安娥莎也同樣處在風險之中。
原計劃是讓赫茲大叔他們換上守衛的甲冑混出去,可現在人都死了貝爾也只好自己套上甲冑離開。屍體上的沒辦法再穿了,貝爾從守衛的房間裡找到了一件乾淨的套在了身上。
順手拿起房中的燭臺引燃了房廳裡死去守衛的衣服,站在大門和內門之間的門廊上,默默的回首忘了一眼赫茲米爾所在的房間,皺著眉合上了撬壞的內門,用撿來的短矛橫在了門框之間。
咚咚咚咚,貝爾按照約定好的頻率敲門,安娥莎連忙擰開了木門。見門廊之中只有貝爾一個人,輕嘆一聲“走吧。”
貝爾點點頭,現在也只能先跑了,等一會兒大火燒起來再跑就難了。
見他點頭,安娥莎心中懸著的大石也算落了地,一把勾住了貝爾的脖子把他從門廊裡拽了出來,低著頭做出在說悄悄話的樣子,一隻手還不斷的在比劃著什麼。就這樣兩個人拐入了木屋後的陰影之中!
站在哨塔上的衛兵,看著下面的兩個人,不由得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濃濃的鄙夷之色。竟然撇過了頭去看星星,並沒有注意他們出來之後忘記關上的大門。
二人剛轉到木屋後面,便迅速脫下了身上的甲冑,鑽進了密林之中。順著原路回到了大路之上,這裡已經距離哨站足夠的遠,哨站自身的光線並不能把這裡照亮。
伴隨著淡淡的月光,貝爾帶著安娥莎順著大路走在密林的邊緣。望著眼前的貝爾,安娥莎多少也能猜到木屋裡發生了什麼,想去安慰他卻不知如何開口。
“謝謝你。安娥莎。”走在前面的貝爾打破了沉默的尷尬。
“不用謝,我沒幫上你什麼。”
“如果不是你的藥,我恐怕已經死在了裡面。”貝爾放慢了腳步與她並肩而行。
“只是幾片夜息香而已。不用那麼客氣。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安娥莎看著貝爾露出了一絲微笑。
原來是夜息香,作為最容易培育的藥材,夜息香有很好的鎮痛消腫功效,通常被當作主料混合其他藥物使用,只有在資源匱乏的時期才會直接用於患處。
當初在學堂的時候,這種草藥也只是被忽略的帶過,甚至連繪本圖形都沒有,難怪自己不認識,如果以後有機會一定要研究一下,萬一前人的使用方式是錯的呢。
“貝爾?你還好嗎?”安娥莎見他不搭理自己,關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分神的他回過頭來,眼神正好對上了安娥莎關切的目光,少年第一次感覺到了心的悸動“啊,沒事兒,我很好。你剛剛後半句說的什麼來著?”
“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安娥莎也是一片迷茫。
“先找個地方躲一躲吧,哨站肯定會派兵搜查的。”貝爾回頭望了望哨站的方向,夜空中騰起陣陣濃煙。
順著貝爾的目光回過了頭,安娥莎登時翻了個白眼,雖說遲早會被發現,可這放火也太狠了吧。本想趁哨塔沒察覺到異樣的時候逃的遠一些,這下倒好,直接高調宣佈出事兒了。
“這樣一來,他們只能救完火之後再來搜捕我們了。”貝爾解釋道。
安娥莎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這的確能爭取更多的時間“順著這條路下去是哪裡?”
“前面有幾條小路能到附近其他的村莊。我們去看看,說不定可以搞到一些吃的東西。”也說不定可以打聽到其他人的訊息,貝爾心理默默地想著。
約莫走了一個半小時,兩人從大路拐進了一條小徑,準備前往梅西爾村,那裡是貝爾少數去過的幾個村落之一。
行將一半貝爾提議暫時休息一下,吞下藥泥而恢復的部分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