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那麼小的孩子,孤身流落到北地,那裡可不比京城,又因為處於秦國邊境,常年戰亂,能活下來已經是十分不易別,更別說是在北地立了大功,加官進爵。
莊氏想到這裡,悲從中來。
莊溪南見姐姐如此難過,心中也不好受,只是他尚未娶妻,也沒有和女子相處過,自然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姐姐。
一時有些手足無措的看向南懷淺,像個做了錯事被家長髮現的小孩子。
南懷淺收到舅舅求救的目光,倒是有些想笑,反倒沒那麼傷心了。
她與這位舅舅也是剛才的面,但她與舅舅一路過來,多少知道舅舅的想法。
她輕輕拍著莊氏的後背,寬慰道:“母親,舅舅如今凱旋歸來,得了爵位,也算苦盡甘來,母親該高興才是。”
莊氏叫女兒這麼一說,也發現了弟弟的無措,當下也不哭了,接過女兒遞過來的手帕,將眼淚擦乾。
”綿綿說的是,南哥兒快坐。“
莊溪南見見姐姐不哭了也鬆了一口氣。
看了莊氏身旁的小姑娘一眼,便說起了今日過來的正事。
莊溪南在軍中說一不二,面上也帶了些威嚴,
莊氏見弟弟如此嚴肅正經,自己也嚴肅起來,聽著弟弟的要說的正事。
”姐姐,陛下封我為勇毅侯,還賜了一座府邸給我,如今侯府上就住著我一人,冷清的很,姐姐和綿綿搬過來吧,至於懷南伯那邊,派人說一聲就行,他不把姐姐當成是他的妻子,那和離便是,這事咱們也佔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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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氏聞言一驚,當然,驚訝的自然不是與懷南伯和離這事,而是弟弟說如今侯府只有他一個人。
她與南哥兒相差十歲,他今年應當是而立之年了,竟還沒有娶妻嗎?
莊溪南見姐姐面上很是驚訝,以為她不想和離,斟酌了下語氣,問道:“姐姐是不願意與懷南伯和離嗎,可是擔心綿綿?若是如此,姐姐儘可放心,綿綿是我的外甥女,宮看在我忠心效命的份上,自不會虧待了綿綿。”
南懷淺聽出了話裡的怪異,暗暗思忖著。
莊氏見弟弟誤會了,解釋道:“並非是不願與那個老匹夫和離,他也沒當我的綿綿是他懷南伯府的女兒,前些日子,我也曾去京兆府擊鼓鳴冤,告發那老匹夫寵妾滅妻之事。”
莊氏說到這裡,苦笑道:“只是我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後宅夫人,那京兆府也不想得罪懷南伯府,就讓人傳了訊息給那老匹夫,那老匹夫命人將我帶回來禁足在這院裡。
我對他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死心,若非掛念著綿綿孤身一人在這府裡被那群v豺狼虎豹吃個一乾二淨,而你又出了那樣的事,我恨不得隨你而去。如今綿綿也長大了,又有你這樣得力的舅舅,我自然無甚可擔心的了。”
莊溪南一聽也放心了,“那便好,既然姐姐沒有意見,那現在就隨我回府吧。”
說完又看向外甥女:“綿綿放心,這懷南伯雖是你的生身父親,但懷南伯府早已沒落,你父親身上也沒個一官半職的,並不能給你的婚事增添助力,你且與你母親隨舅舅回府,安心住下就是。”
南懷淺隱隱猜測到什麼,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遂點了點頭。“那就叨擾舅舅了。”
莊溪南擺了擺手,“不必見外。”
讓人收拾一下貼身的東西就行嗎,其他的就不用帶了,舅舅府裡自然都會安排好。
母女倆對視一眼,就吩咐貼身丫鬟去收拾了。
南懷淺也吩咐流螢回她的院子裡把她那些貼身的東西收一下。
不到兩刻鐘,就已經收拾好了。
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