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茵娘子就這麼跟著春巧走了,柳青氣憤的跺了下腳,“嘶~”
不小心動到了方才被踩的腳。
柳青一瘸一拐的回了桃芳院告狀。
春巧將茵娘子送到出府後,就回了夫人的正院。將桃芳院那邊半路出來攔截的事跟範夫人一五一十的說了。
就連自己踩了柳青一腳,那賤蹄子疼的直冒淚花也沒落下,
範夫人滿意的看了春巧一眼,“你今日做的不錯。”
“謝夫人誇獎。”春巧說完又有些擔心,“夫人,萬一桃芳院那邊跟老爺告狀了,老爺過來責問嗎,您怎麼辦?”
範夫人絲毫不在意。“呵,不必擔心,老爺、要是不想被彈劾一個寵妾滅妻的罪名,就不會因為一個庶女的事來找我麻煩。”
這麼多年了,範夫人對自己的這個丈夫還算了解,他雖然在內宅之事上糊塗了些,但一旦牽扯到他的仕途,以及尚書府的利益,這個男人就會毫不猶豫地除掉這些阻礙。
於姨娘真以為老爺有多麼寵愛她,她和她的女兒再得寵又如何,不過是在後宅這一畝三分地裡得意一些,出了尚書府的門,誰認得她是什麼姨娘。像這樣的宮宴,她一個姨娘,身份卑賤是不夠格進宮赴宴的,就連她的女兒,以後的婚事也是由她這個主母做主的。
若是她們母女倆安分守己一些也就罷了,可偏偏那賤人形式張狂,絲毫不將她這個主母放在眼裡。
範夫人讓人去二門處盯著,若是老爺回來了,就來稟報一聲。
到了傍晚,範大人下職回府,他一回來,就去了桃芳院,顯然今晚是要宿在那。
範夫人的人見狀就回正院去稟報
“夫人,老爺回來,眼下已經去了桃芳院。”
範夫人淡淡的點了頭,顯然已經習慣了。
“讓大小姐過來用膳吧。”
“是。”春巧領命而去。
晚些時候,範夫人就得到訊息,說是於姨娘不知怎麼的惹惱了老爺,老爺離開了桃芳院,回前院去了。
範夫人冷笑一聲,並不意外,這才是他的夫君,一如既往的自私自利,於姨娘算什麼東西、玩物罷了,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翌日一早,範大人上朝去了,於姨娘則是帶著二小姐來了正院請安。
“見過夫人。”
“見過母親。”
範夫人懶懶的抬頭看了眼於姨娘母子,”起來吧。“
”謝夫人。”
範夫人看了眼屋裡的其他幾位姨娘,又看了眼於姨娘,不經意的問道:"昨夜老爺不是去了於姨娘那了嗎、姨娘今日怎麼來的這樣早?”
屋裡的其他幾位姨娘聞言都看好戲似地看著於姨娘。
因著老爺寵愛桃芳院,平日進了後院多是留宿在她那,以往於姨娘也時常仗著老爺寵愛,託病不來給夫人請安。
夫人雖不滿,但也不好發作。
今日也不知怎麼滴,對著於姨娘就開火了。
不過也正合了她們地心意,這滿後院地女人啊,要說最恨得是誰,當屬於姨娘無疑了。
成日裡仗著有老爺的寵愛,在府裡耀武揚威,就連夫人這個主母都得讓她三分。
於姨娘聞言眼裡閃過一絲恨意,面上卻是維持著得體得笑容,“夫人說的這是哪裡話,老爺昨夜是歇在了妾身那不假,但夫人您是咱們範府得主母,妾身自該來給您請安。”
於姨娘這話說的那叫一個漂亮,若是不知道她平日的做派得,怕是以為她是個恭敬守禮的妾室呢?
於姨娘自然是看到了那些女人臉上的嘲諷之意,再看上首的範夫人一副端莊的做派,更是氣的要死,但面上還只能強維持住微笑,不能在這些人面前露出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