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鬆!只要你乖乖地別亂動,我保證不會對你做出任何你不願意的事。”她的緊繃讓他的聲音變得溫柔而無害。
伊綠因他的溫柔而稍稍地放鬆了身體,但卻因他接下來的舉動而差點沒從他身上跳起來。倪天樞將臉埋入她頸項中,輕吻了她敏感的頸部一下。
“你——”伊綠撫著頸部轉頭瞪他。
“抱歉,我情不自禁。”
“他竟然敢這麼說話。”伊綠難以置信的膛大雙眼,感覺熱氣在一瞬間襲上她的雙頰,不知道是生氣或是……
“不要拿我開玩笑!”她憤怒的朝他吼道。
“我沒有。”
“你沒有才怪。”
倪天樞頓時撤了下嘴角,不打算與她爭論這件事,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活想對她說。
“小綠。”他第一次這樣叫她,感覺還滿好的。“你之所以變壞不是為了報復你媽媽,相反的你是為了報復自己對不對?”
伊綠在一瞬間咬緊了牙關,她緩慢地將頭轉開。“你在說什麼笑話,我為什麼要報復自己?”她冷冷地說,聲音鋼硬的讓倪天樞蹙眉,可是他必須開啟她這個心結。
他看著她的眼靜靜地說,“因為你怪自己沒有發現你媽媽身染重病,甚至連她出事的那天早上,你都沒有發現她的異狀,還一如往常的去上學。你……”
“不要說了!”她霍地大叫,但他沒有理會卻無情地繼續說著。“你怪自己沒有照顧好她,沒有發現她生病了!甚至於病入膏肓到想自殺,你怪自己愛她愛得不夠深,看不出她有自殺的念頭,甚至於怪自己為什麼連一點不安的預感都沒有,媽媽在家裡自殺時,自己卻在學校笑得正開心。”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伊綠突然捂住耳朵歇斯底里的大叫著。
“我說得對嗎?你現在的所做所作所為不是在報復你媽媽而是在折磨你自己。”
“住嘴!住嘴!不要說了!”
她依然以雙手捂著耳朵,但是以她的反應來看她是聽得到他所說的話的,可是倪天樞卻突然伸手將她的雙手握住放下,並強制性的要她聽清楚他接下來所要說的話。
“你把你媽媽死的責任全歸咎在自己身上,所以才開始變壞、開始糟蹋自己。”他盯著她的雙眼說!聲音由先前的冷靜突然加了許多強忍的憤怒。“你從蹺課、抽菸、喝酒到孤獨自己,當這些懲罰再也壓制不住你心中的痛苦時,你就想用更狠更嚴厲的方法糟蹋自己,到PUB裡去引狼入室,對不對?”
“不要說了。”她的聲音發緊,淚珠從眼眶中掉落。
“那天晚上你明知道別人在你杯裡下藥,你卻依然把那杯酒喝下去對不對?”
“是的。”她知道那兩個人在她酒杯裡倒了些東西,但是她卻依然將它們喝進肚子裡。因為她沒有辦法。
“你不管對方在你杯裡下的是什麼藥,也不管對方在得手之後會怎麼對付你。你一心只想要傷害自己、懲罰自己。”他的十指突然用力的掐入她的雙臂中,感覺就像要掐碎她的骨頭似的。“你以為這樣就能減輕你心中的痛苦嗎?”
她的痛苦已經是永無止境了,除了死之外別無他法。可是卻連想死的權力都沒有因為她根本沒有臉去見在九泉下的媽咪。
“回答我對不對。”他像警察審問犯人般冷酷無情的命令道。
倪天樞的雙手又緊握了些,但她絲毫感覺不到痛楚,發自內心的疼痛早已將她整個麻痺了。
可是如果可以。如果她的死不是出自於自殺,而是個意外的話,她忽然抬起頭目光焦距的望著他。
“真可惜他們下的藥不是致命的毒藥,要不然的話……”
“你該死的敢給我想死!”倪天樞大聲的吼出他的憤怒。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