羈,倒多了幾天貞靜秀雅,不覺微一恍惚,低了頭便親上她的唇。
可淺媚身體陡地僵。硬,雙手下意識地便去推。拒,卻又猶豫著縮開,由著他吮。著她的唇,慢慢地撬開她緊閉的牙關,不急不緩地追逐逗。弄她小鹿般向後退縮的舌。尖。
她有些無望地把目光在屋頂的天花和藻井間轉來轉去,身體抖得厲害,雙手緊緊地攥著唐天霄的前襟,出乎意料地緘默著,承。受著。
不憶卿卿,滿枕蝴蝶夢(八)
唐天霄聽得到她完全失去規律的心跳,以及因為緊張而越來越微弱的呼吸,將她略鬆了一鬆。
可淺媚便低了頭,紅著眼圈不說話。
那侷促不安的姿態,再沒有了白天的活躍、熱烈和肆無忌憚,卻像極了另一個身影。
那身影隨著歲月流逝彷彿已經模糊,卻在這一刻忽然清晰起來。
宛若她的模樣,早就一刀一刀深深地銘刻了下來,端端正正鐫在心頭。
不能回憶,不能細想,否則便又有把細細的薄刃,一刀刀劃切在原來的銘刻之處,用他的鮮血在重新描摹她的樣子。
而她早已是過去,他早就決定放棄了的過去。
硬生生試圖將伊人的身影從心頭驅逐出去時,他呼吸間的疼痛似乎好些了,心裡卻莫名地空缺了一塊。
那種空洞甚至還在不斷延伸著,讓他迫不及待要找著什麼來填補。
眼前這女子,清澈而美麗。
其實……誰都不像。
這是一個屬於他的女子,就和這天下,以及這天下的萬物一般。
他想要的一切,都已在掌中。
唐天霄唇角抿開細微的笑意。
他纏綿在她的唇舌間,感受她的無措和順從,伸手解開她的衣結,緩緩探入那薄薄的絲質小衣。
玲瓏的身軀,潔白無瑕。
脖頸略往下處,有一粒胎裡帶出的硃砂痣,色若珊瑚,圓潤如珠。
他輕輕撫了撫,一路往下。
落在手裡的胸部柔軟飽滿,擁有極美妙的彈性。
可淺媚顫得更厲害。
她彷彿低低申吟了一聲,又咬著唇沒有說話,只是垂落眼睛,失神般望著照著兩人身影的金磚地面,臉色漸漸蒼白如雪,如翅的眼睫已在不知不覺間潮濕,快要凝結成珠。
&ldo;怎麼了?&rdo;
唐天霄溫存地問,讓自己的額與她輕輕相抵,手指卻不慌不忙地拂過她的光滑曼妙的胸前肌膚,在女子最柔。嫩的部位緩緩捻過,輕輕按下。
恰到好處的力道,正可讓未經人。事的身軀在強。烈的刺。激中衍生不可自控的強。烈愉。悅。
可淺媚失聲驚叫,本來微微戰。慄的身體痙。攣著繃。緊,臉卻沒有浮上紅暈,反而更加蒼白。
唐天霄頓住手,看著這少女在自己懷中顫抖,淡淡地一笑。
可淺媚喘口氣,勉強揚了揚唇,啞著嗓子道:&ldo;沒……沒什麼……&rdo;
她似乎還想滿不在乎地笑笑,轉來轉去的眼眸一片晶亮,竟是淚水盈盈。
居然真的落淚了。
再怎麼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女,到底還是個不曾領略過男女之事的姑娘家。
唐天霄輕嘆著,溫熱的手掌沿著她背部僵。硬挺直的曲。線。緩緩而下,卻只溫存地在她腰間撫摩著,然後轉到前面,握住她的手。
她的指尖冰涼,連掌心都沒有半點熱意,與白天那個渾身活力的少女判若兩人。
竟驚懼如斯?
不憶卿卿,滿枕蝴蝶夢(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