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藥就夠難聞了,還夾上這味兒!&rdo;
她很不厚道地離他遠了兩步,邊翻著箱籠邊用手在鼻前扇個不停。
唐天霄便不說話,站了一會兒悄悄離去了。
雖然每日看她,甚至有時一呆好久,卻連著三日沒在怡清宮留宿。
可淺媚想著前兒還哄她再沒碰過別的妃嬪云云,心裡便大為不悅,連莊碧嵐、唐天祺送了禮物進來賀她得脫牢籠都沒心思道謝。
香兒、桃子卻是有心人,早出去打聽了一圈兒,回去卻又是高興,又是詫異。
&ldo;娘娘,我們去問了,皇上並沒有在別處留宿。連那晚去明漪宮,也不過是坐了聽宇文貴妃彈了一兩支曲子,說了一會兒話而已,後來都住在了乾元殿,‐‐一個人住著。&rdo;
可淺媚不以為然地撇撇嘴,說道:&ldo;他愛住哪便住哪,我管不著,也懶得管。&rdo;
香兒、桃子知她嘴上逞強慣了,只是相視而笑。
她領人收拾了三四天,倒是將怡清宮佈置一新,臥室裡添了些形狀奇特的陶罐、花瓶、樂器、羽毛等物,連軟榻上都鋪上了用北方蒲糙編出花紋來的結實茵墊;
而宮中上下也都收到了淑妃娘娘的賞賜,卻是些五彩的石頭串兒、銀制的項圈和手鐲、花紋艷麗的帕子之類。
另外便是將自己帶來的兩張老虎皮送給宣太后做椅墊,說對腰腿好;又拿了兩套異族新衣並兩樣銀飾送給禁足的杜賢妃賞玩,其他沈皇后、謝德妃卻連根老虎毛也不送了。
這日用了晚膳,正拿了把從北赫帶來的短劍親手擦拭時,桃子等為她奉上茶,趁機勸道:&ldo;此番若不是宇文貴妃為娘娘說話,只怕娘娘也沒這麼快脫難,為什麼不趁機和她結好呢?&rdo;
可淺媚冷笑道:&ldo;宇文家本就想害我,她又豈會為我說話?不過是皇上敲山震虎才逼得她低頭而已!可笑我素日還把她當作好人,原來和沈皇后一樣滿肚子壞水兒!憑她怎樣假惺惺的,我只領皇上的情。&rdo;
話未了,便聽得唐天霄在後說道:&ldo;你若領朕的情,便別等不及便把滿宮裡的妃嬪給得罪光罷!說你有心眼呢,卻藏不住心思,總說些缺心眼的話;說你沒心眼吧,誰對你好誰對你壞你偏能一眼認得出來!&rdo;
香兒、桃子忙上前見禮,可淺媚卻笑嘻嘻迎上去,問道:&ldo;這麼早過來,是預備看看我再往哪宮去呢?&rdo;
唐天霄解了外袍扔給香兒,向外努了努嘴。
兩個小內侍正在宮門口,剛剛熄滅了懸在門上的一對綾紗燈籠,便是在告訴宮中,今晚預備留宿怡清宮了。
可淺媚便擲了手中短劍,示意桃子開啟一個箱籠,從中取出一件雪白的裘衣來,笑道:&ldo;這是雪豹皮做的,我正想著,如果你今天不過來,明日我就送了別人呢!&rdo;
唐天霄驀地憶起卓銳曾提過,可淺媚驍勇過人,曾親自打回兩匹極難得的雪豹來,忙問道:&ldo;便是你打的雪豹做的?&rdo;
&ldo;沒錯。&rdo;
可淺媚眉眼舒展,頗有幾分自得。她的手指尚不靈便,便指揮香兒、桃子上前,為唐天霄披了試試大小。
這時已是孟夏時節,天氣頗是躁熱,唐天霄剛從外面急行過來,身上汗意未乾,猛地給這等暖和的好禮物裹住,登時熱汗直冒,哭笑不得。
他略略掃了兩眼,便急急脫了擲到一邊,道:&ldo;太長了點,穿著不自在。有空你改小了朕再穿罷!&rdo;
可淺媚愁道:&ldo;我只會使鞭子,可不會使針線。&rdo;
唐天霄忍笑道:&ldo;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