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親王一聽寧惠帝的聲音,立馬就笑了,轉過頭,燦然道:“皇兄,惠之答應的,皇兄也聽見的,這孩子是惠之的孩子,對吧?!”
“難為你還認得出惠之的孩子,這些年你不在,惠之的孩子已經嫁給你的小侄子了。”寧惠帝笑道。
善親王一聽,立馬撅起嘴,一臉的不高興,看著凌宇曄生氣道:“你怎麼沒跟我說,就娶了我的女兒呢?!小曄不聽話,該罰!”
善親王此話一出,引得滿堂大笑,陳皇后也順著善親王的話說道:“皇叔說得對,曄兒是該罰,不過該怎麼罰?皇叔可有意見?”
善親王一聽,立馬仰起頭,得意道:“罰小女兒跟我回江南,讓小曄大半年見不到妻子!”
寧惠帝:“這可不行,你平白帶走惠之的孩子,你不怕他找你算賬?”
善親王不以為意,笑道:“那就讓惠之跟我一起回去!”
凌宇曄看出來了,寧惠帝並沒有生氣的跡象,於是一臉鬱悶地看著善親王,說:“皇叔,你把我的媳婦帶走了,可苦了侄子了,皇叔以前也好疼曄兒的,怎麼現在一點也不疼愛了?”
善親王只有孩童的心智,看到凌宇曄難過的樣子,皺了皺眉,犯了難,為難地看著他高高在上的皇兄,問:“皇兄,我喜歡小女兒。我要帶她去家裡玩兒。”
寧惠帝目光一凝,道:“老四,你想帶孟陽走,你可問過人家的意思?”
“孟陽?我不要孟陽,我只要小女兒!”善親王疑惑地眨眨眼,然後一臉認真地回答。
寧惠帝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道:“孟陽就是你小女兒的名字,你連人名字都不知道,就像帶人走?”
善親王臉一紅,轉頭看著顧雨笙,有些赧然道:“小女兒,你叫孟陽?孟陽,跟我去江南好不好?我那兒有好多池塘和荷花,還有漂亮的衣服,你一定會喜歡的!”
顧雨笙眼眸一轉,看了看凌宇曄,又看了看寧惠帝,然後轉頭笑著對善親王說:“多謝皇叔,只是孟陽的父母都在國都,夫君也在國都,孟陽擅自隨皇叔去江南,於理不合,望皇叔恕罪。”
顧雨笙的聲音不卑不亢,輕輕柔柔的,但善親王聽完確實臉色一變,瞪大雙眼,神色複雜地看著顧雨笙。
凌宇曄一見情況不對,忙喚人扶住善親王。
“扶皇叔去歇息。”凌宇曄吩咐完,才起身向寧惠帝請旨:“父皇,兒臣看皇叔身體欠佳,不若先送回宮裡歇息吧。”
寧惠帝自然也看到善親王的樣子,點點頭,沒說什麼。只是心裡忍不住嘆息,沒想到隔了這麼久,老四還會想當年那樣……
顧雨笙也被善親王的樣子嚇了一跳,因為那個彷彿要把自己看透的眼神實在是太嚇人了。
之後,就跟往年一樣了,沒什麼新意,就是吃飯,聽曲,然後說些歌功頌德的話,再一起吃月餅,接著就是各回各宮了。
顧雨笙因為善親王之前那麼一鬧,一晚上心都懸著,直到飲宴散了,出了宮門,上了馬車才稍稍鬆了口氣。
“在想什麼?”
“嗯?”顧雨笙抬起頭,對上凌宇曄關心的雙眸。接著,反應過來,搖搖頭,道:“沒什麼。”
凌宇曄眼神沉了沉,道:“笙兒,有什麼話不能跟我說嗎?”
顧雨笙一聽凌宇曄語氣不對,立馬投降,道:“不是,只是今晚皇叔忽然那樣,嚇了我一跳而已。”
凌宇曄一副“果然”的神情,道:“皇叔在父皇登基的前一年忽然就不好了,之後就只有幾歲孩童的心智了,這麼多年,一直沒治好,也就只是讓他在江南養著,方才大概是犯病了。”
顧雨笙:“得病?什麼病?”
凌宇曄搖搖頭,道:“以前聽那些下人傳過,說是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