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仔細看,才發現此人雖身穿一襲白衣,渾身上下卻無不散發著殺伐決斷的果敢之氣,和郵輪上那個陰陽怪氣的伍停完全不一樣,眉眼雖相似,但此人生得更為精緻,單就那雙眼睛,亮得像盛了一泓冷泉,若有若無透出一股迷惑眾生的聖潔,似乎再多看一眼,便忍不住要伏倒在他身前,甘心為他奴役。
久時構沒再多看。
這個時候,貓頭鷹發出一種委屈的嗚嗚聲:「系統一般情況下只會選擇同時代的兩個人,你們這個情況可能是出了bug,可是沒辦法了,既然你們倆已經繫結了,就必須完成任務,否則誰也離不開這裡。」
久時構的認知雖然被打破了,但很快便進行了重組,當下就接受了『穿越』和『系統』的設定,於是問道:「任務?什麼任務?」
伍庭揮手示意身邊的護衛退下,自己尋了棵橫倒的木頭坐下。
他倒不是想聽貓頭鷹說下去,他只是有點好奇這個人,究竟是何身份,從哪裡來,他身上那塊『令牌』是何物?系統說等了他很久,這又是何意?
最重要的是,伍庭覺得此人心志甚堅——
腿上的血都快流幹了,或許真的不需要先止血麼?
久時構見伍庭一直盯著自己,想到此人不知是哪朝哪代的皇帝,竟然能和自己繫結在一起,真是有意思,不過他這眼神又是什麼意思,他為什麼一直這麼看著我?
貓頭鷹還在滔滔不絕地介紹系統,久時構卻一個字沒聽進去。
終於他忍不住問:「你叫什麼名字?」
伍庭漫不經心往樹幹上一靠,「你不知朕叫何名,那麼你先前喚的人是誰?」
久時構回憶了一下,「你也叫伍停?」
「也?」伍庭眼裡露出危險的光澤,「除了朕,還有誰也叫伍庭麼?」
貓頭鷹大概真的怕伍庭一劍砍了久時構,連忙插嘴道:「他叫伍庭,庭院的庭,自螢之,螢火蟲的螢,他是伍國第十九代皇帝……」
「伍國?」
久時構在歷史課本上學過,伍國一共傳承了二十八位皇帝,然而他只記得伍國的開國皇帝叫伍越,至於伍庭……原諒他高中是在國外上的,並不認識。
貓頭鷹被伍庭砍過太多次,不敢靠近伍庭,此時久時構鬆開了它,從它身上拔了根羽毛,放在眼前細細打量,少頃忽然問:「你怎麼證明是我穿來了古代,而不是陛下穿來了我的時代?」
貓頭鷹被問懵了,「……這個,你只要完成任務離開這座島,看到外面的世界,不就知道外面是什麼朝代了嗎……不過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先把血止住,我怕你……」
久時構低頭一看,血順著傷口流了一地。
這時伍庭從對面扔過來一個玻璃瓶——貓頭鷹叼來的那個,「生逢亂世,你怎可輕信一隻畜牲的隻言片語?便不擔心它會誆你麼?」
「我擦,他又罵我是畜牲,」貓頭鷹氣憤地抖了抖羽毛,「要不是因為我不能隨意篡改歷史,我他麼一定剁了你,滅了你的國!」
沒人理它。
久時構上藥的時候倒吸一口涼氣,忍痛問道:「所以——任務是什麼?」
第4章 反派說他不是反派
貓頭鷹朝久時構撲稜了兩下翅膀,示意他將頭湊過來,然而還不等久時構明白它的意思,伍庭的召伯劍便已橫檔在貓頭鷹與久時構之間。
只見伍庭嘴角輕蔑一勾,「何話朕聽不得?」
貓頭鷹:「……」
久時構瞥了眼他,對系統說:「不會跟這位陛下有關係吧?」
沒辦法,貓頭鷹從沒遇上過伍庭這麼難搞的選手,偏偏人家是皇帝——歷史上有姓名的那種,秉持著不篡改歷史的基本原則,貓頭鷹只好忍氣吞聲,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