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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頁

或許人心情一好,運氣也會變得格外好。

久時構本來只是想去樹林裡撿幾根木頭回來搭個火堆,卻一眼瞥見樹根的土裡有一短截兒白瓷冒出來,瓶口雖滿是土,可很明顯不是這個時代的東西。

久時構想起貓頭鷹先前說過,這島上留著很多以前選手的痕跡,說不定這會是什麼有用的物件。

經過山腹刨樹的訓練,久總裁如今刨土的工藝已爐火純青,連劍都不需要藉助,三下兩下用手裡的木枝便將土刨開了。

其實挖到一半的時候,久時構就已經猜到這是什麼。

等到他完全拿到手裡掂量幾下,聽到瓶子裡晃動的水聲,他瞳孔都放大了,心裡無比驚喜。

他回來河畔時,陛下負劍站在河邊,河水在他眼前東流,聽到來人歡快得幾乎不著地的腳步,他額間微動,待回頭時,只見久時構舉著手裡一個白瓷瓶對他說:

「陛下,喝過酒嗎?」

酒這個字眼對伍庭是陌生的。

十六歲以前,他和母后長居丘黎,母后常說他年紀太小,等長大些才能喝。

十六歲那年,他率軍北上逼宮,從叔叔手裡奪過破敗不堪的江山,那之後,他的命就不再是他的了,他須得日夜提防有人來要他的命,自然也就不敢喝酒。

沒想到,轉眼活了二十八年,竟連酒是何滋味都不知道。

久時構沒等他回答,已經走到近前,笑著道:「猜你就算喝過,也肯定沒喝過這麼好的酒。」

伍庭說:「這酒有何特別之處?」

久時構撬開瓶蓋,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又遞到陛下面前讓他也聞,「這瓶酒在出廠的時候已經陳了五十年,又不知道被哪個選手藏在這裡藏了多少年,酒香馥郁,啊,雖不及我家酒窖的藏酒,但也已經是酒中上品,難怪這位選手要把它藏起來!陛下,來——」

久時構只顧著自己開心,卻沒發現陛下的臉色有點僵硬。

「怎麼了?」久時構以為是酒有什麼問題,又放回鼻前聞了聞,「沒壞,味道很正。」

伍庭凡事總容易往悲觀的方向去想,「若藏酒之人如此珍愛此物,緣何今日會被你挖到?」

久時構愣了一下。

陛下的話倒是提醒了他,這麼好的酒為什麼不帶走呢?

久時構道:「或許他走的時候忘了吧!」

伍庭冷冷看著白色酒瓶:「或許他死了也說不定。」

或許他的屍體就在附近,或許這瓶酒便是他的陪葬,總之,這酒來得蹊蹺。

久時構寧願世上的事都是好事,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往瓶蓋裡倒了一小杯,自己先抿了幾口。

酒一入口,一股綿柔醇厚的滋味從舌尖傳到舌根。

滑過喉嚨的那一刻,蘊含在酒中的芬芳釋放出來,恰到好處的口感,以及綿長的餘味和回甘。

好酒!

久時構又斟了一杯,剛要細細品嘗時,一抬眼看見陛下正瞧著自己。

久總裁這人,除了家產不能與私生子分享,其餘什麼東西都可以分享,他笑著將瓶蓋遞了過去:「陛下,請。」

伍庭從沒碰過酒,視酒如毒蛇猛獸,但毒蛇猛獸通常會挑起他的戰鬥欲,他的手在袖中猶豫,一時只僵立原地,一動不動。

久時構意識到了什麼。

這瓶蓋碰過自己的嘴,陛下大概不想繼續用。

於是久時構喝了手裡這杯,往瓶蓋裡又倒了一杯,直接將剩餘的酒連酒瓶一起遞了過去。

伍庭仍然沒接,他只道:「月已被烏雲遮擋,不久便要下雨,先回營地。」

他要走,久時構卻不會輕易讓他走,「陛下,這可是用純正的糯高粱釀的酒,酒麴不是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