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立馬逃離了這個現場。
王也清在沙發上坐下,「久時構,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先聽哪一個?」
久時構看向身邊的伍庭,他仍是一頭烏黑長髮,身上卻穿著西裝,這是久時構跑遍了所有高定西裝店才給陛下定製到的,穿上身那一天,久時構看著伍庭緊緻纖細的腰身,默默嚥了下口水。
伍庭看了眼王也清,清冷的視線一掃而過,道:「有事啟奏,無事退下。」
久時構已經習慣伍庭這說話的腔調,立刻道:「說壞訊息吧。」
王也清是越來越喜歡這個陛下了,那天王也清和考古隊一起去景區考察,還沒到棠梨樹近前,就聽到那邊人群哄亂,她立刻圍上去,只見久時構正從地上爬起來,而在他身後,還站著一位長發美男。
那男子穿著類似於漢服但比當代漢服款式要複雜許多的衣裳,他就只是站在那裡,氣質就和周圍所有人自動劃開了一道界限,他一手勾住久時構手臂,將久時構從地上扶了起來。
久時構剛一站穩,立刻下意識將伍庭擋在身後,他著實沒想到樹西那傢伙居然會讓他們在白天穿回來,幸好是從樹上掉下來的,這要是在人群中突然閃現,恐怕以後連現世都呆不下去了。
那時候正是旅遊旺季,人山人海,很多人都拿出手機來錄影。
伍庭皺眉,久時構聽到他在自己身後說:「讓他們退下。」
久時構:「……」
很快,景區保安趕到了,連辦公室主任、景區經理也一起來了,見到久時構,大家第一反應都是一愣。不是說這位青年慈善家失蹤了嗎?怎麼突然就從景區的樹上掉下來?他身邊那個美男子又是誰?他們兩個站在一起為什麼有種莫名的和諧?要不要報警?這位慈善家可是有過坐牢的前科。
很快,久時構第二次被扭送公安局。
審訊室裡面對面坐著四個人,伍庭和久時構,一個警官和一個小記錄員。
周遭空氣都冷冰冰的,並不是因為冷氣開得足,更多是因為陛下的氣場太強,對面的審訊員話還沒說上一句,就被伍庭的視線盯得犯怵,為什麼感覺自己更像犯罪分子?
王也清也來了派出所,現在就在監控室裡和她一個剛認的遠方伯伯聊天,審訊已經開始了快五分鐘,她卻還沒聽到這個長發美男子說一句話,每一次都是久時構搶在他前面替他回答。
一直在門口忍著脾氣的老幹部終於沖了進來,一拍桌子道:「他沒長嘴嗎?!你讓他自己說。」
久時構心道陛下可一定要沉住氣,千萬不要毆打國家公職人員。
伍庭淡淡瞥了眼這人,「你想讓我說什麼?」
「為什麼要破壞國家文物?!」
伍庭看向久時構:「誰是文物?」
久時構在桌子下暗戳戳地指向伍庭,伍庭似乎懂了他的意思,再次抬眼時,只聽他說:「多謝。」
「……你說什麼?」這位警官顯然沒懂他謝什麼。
伍庭:「多謝你關懷,並無人破壞我。」
這人聽完,一口氣差點沒撅過去,久時構連忙將起身準備離開的伍庭拉回座位。
伍庭跌進椅子,往後輕輕一栽,眼底浮現起莫名其妙的疑問,落在監視器前的王也清眼裡,就像做了好事的小學生被逮進局子,一臉無辜又天真地對警察叔叔說:我的名字叫紅領巾。
王也清發出一聲嗤笑,旁邊的遠親伯伯不明就裡。
現在王也清當然知道這位美男子是誰,這件事雖然聽著荒謬,但對於王也清來說,驚喜和詫異佔大多,她居然有幸能見到一位古人,這比她跟著考古隊下墓刺激多了,畢竟眼前這位可是活的。
久時構很無奈,最後是王也清找人出面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