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就成了事實上的政務和軍事的最高長官。有識之士認為這可能是楚問認為靈王一系的勢力實在是太龐大了,因此乘機削減。
事隔三年之後,沒有任何政治背景的李無憂忽然上任,這一著棋,實在是讓人看不透,是以人人早早就來到衙門,希望給新上司留下一個好的印象,而張恨水前晚曾得罪過李無憂,更是謹小慎微,除了昨晚送了一張萬兩面額的銀票做賀禮外,今天更是早早沏好了一杯上好龍井,靜等李無憂的光臨。
但這一等就從辰時初等到了午時末,足足一個上午。
日正當中,映照在“大楚京畿九門提督衙門”這一行金字上的時候,一襲藍衫便衣的李無憂提督才姍姍來遲,他舉起拳頭狠狠砸在門口那口大鼓上。“彤彤”鼓聲響徹整個提督衙門。
“敲你爺爺的喪鐘啊!現在什麼時辰了,想告狀,下午再來。”從硃紅的大門背後轉出來的衙役一見只是個少年,衣著尋常,頓時毫不客氣地罵道,並順勢想將剛才八字開的大門徹底關上。
李無憂上前一步,一股龐大的壓力順勢發出。那衙役立覺手中木門如重千斤,再也不能移動分毫,正自發呆,李無憂已經笑道:“現在什麼時辰了?”說時順手塞上一錠白銀。
“現在是午時,衙門不辦公。你要告狀麼,下午再來吧。”衙役掂量出那銀子的重量,說話的時候就客氣了好多,臉上也有了笑容。
“哦!才午時啊!看來我還是來得太早了。”出乎那衙役的預料,李無憂竟然頗為懊悔地說,他似忽然想起什麼,問道:“對了大哥,府尹和參將現在不在?”
“不在,不在,他們都吃飯去了。”衙役聽在少年居然如此不識趣地想見府尹和參將,當即沒好氣道。
“哦!不在?嘿嘿!那可太好了。”李無憂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衙役尚未覺察到情形不對,抬起頭來,正要呵斥,只見李無憂一臉的肅殺,雙眼中寒光大盛。當即嚇了一跳,李無憂亮出腰牌,淡淡道:“我就是新任提督李無憂。駱志和張恨水既然不在,你去將其他在衙門的人都給我叫來。”
那衙役看到那腰牌,嚇了一大跳,雙腿一軟,跪倒於地,惶恐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李無憂不耐道:“去,去,限你半炷香內快去將人都給我召來,少了一人,本官就治你個辱罵朝廷官員,怠慢上司之罪。”
“大人請到內堂休息,小人這就去叫人。”衙役心膽俱喪,連滾帶爬地跑去叫人。
“恐嚇小人這樣的粗活,應該讓手下人去辦才對啊!可憐老子堂堂一等伯爵,身邊連一個像樣的手下都沒有!真是命苦啊!”李無憂苦笑一聲,走進大堂,裡面空無一人,唯有一隻燒了水的火爐猶旺,他在几案上找到一壺碧螺春,老實不客氣地沏了一杯香茶,喝了起來。
功夫不大,人接二連三地跑了進來,李無憂也不言語,抬手示意他們坐下。半炷香不到,剛才那衙役自己也跑了回來,賠笑道:“大人,所有在衙門的人都給您找來了。”
李無憂似笑非笑道:“真的都來齊了嗎?朱富。”
那衙役陡然被叫出名字,嚇了一跳,忙道:“回大人,都……都來齊了。”
李無憂道:“那好!我問你,提督衙門一共三百二十一人,出去吃飯的是一五十七人,現在這裡是一百六十三人,還有一人去哪裡了?”
朱富大駭,心道:“早聽說這少年法力高強,是神仙一流的人物,沒想到竟神通如此!”當即再不敢隱瞞:“回大人的話。小人所有的人都通知了,但財院書記黃瞻卻說此時是午休時間,即便是大人召喚,也不用理會。”
李無憂輕哦了一聲,道:“那好吧!他不來,本督也不強他。你去給他說,他現在不來,以後也不用來了,財院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