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憂點點頭,真氣場鎖定王戰,暗捏了個印法:“石將軍所言有理!王將軍,你有何解釋?”
王戰面不改色道:“石將軍所疑有理。其實末將之前確實有幾次機會衝下山來,但是末將心知鎮守潼關,石將軍已足可勝任,自己即使與石將軍會師,也不過是錦上添花,並於大局無益,不如就在山林中牽制蕭軍的力量,或者可以乘你們兩軍交戰的時候,暗助我軍一把,或者能起綿薄之力。只是日前得到李元帥大破蕭軍的訊息,我這支隊伍失去了牽制的意義,這才下山來聽候李元帥和石將軍調遣。王戰末學後進,於戰術選擇上若有差錯,請元帥和石將軍不吝賜教,戰心甘情願受罰。”
這番話有理有據,說得又極其謙恭,其間又暗捧了石枯榮一把,石枯榮疑心盡去,連連點頭。王定自是喜不自禁,年輕的臉漲得通紅:“元帥,你看,連石將軍也信了,王戰將軍並非叛賊!”
李無憂一直微笑,聞言忽地右手虛虛一握,王戰立時便覺得喉頭一緊,剛想說什麼,整個人已憑空升了起來。
王戰身後士卒大驚,齊齊舉著兵刃猛撲過來。王戰掙扎著,嘶啞著嗓子阻止道:“都給我站住,不許妄動!”
“元帥,你這是做什麼?”王定訝道。
“哼!他沒說實話!”李無憂冷笑道。
此言一出,王戰身後柳州軍眾人臉上都露出了憤憤不平之色,有人大罵道:“李無憂,你忠奸不分,還當個狗屁的元帥啊?”眾人大聲附和。
城頭楚軍見此都是心一緊,紛紛搭弓上箭。
危機一觸即發,王定向柳州軍大喝道:“都給我住嘴,放下兵刃!”
“三將軍……”柳州軍諸人微微遲疑。
“難道連我的話你們也不聽了嗎?”王定怒喝道。
當日王定在軍神死後,公而忘私,死守憑欄關,早在整個柳州軍中樹立了崇高的威望,此時眾人見他發怒,一怔下,都乖乖收了兵刃退後。
王定轉過身來,雙膝跪地,大聲道:“王戰將軍一片忠心為國,請元帥明察!”
李無憂揮揮左手,示意城頭楚軍放下弓箭,道:“他是不是忠心為國,我自然知道。他有沒有說實話,我也知道!”語聲一頓,右手鬆開,王戰摔落在地。
“好!不愧是大荒雷神,王戰終於心服口服!”王戰大笑著,拜伏於地,“不錯,我確實已投靠蕭國!”
此言一出,立時又掀起一片波瀾。柳州軍眾人都露出驚疑、茫然、不解的聲色,而城頭潼關軍卻同時大罵,劉劍示意諸人弓箭再豎。
王定呆呆傻傻,滿臉不信,石枯榮卻怒喝一聲,提刀便要砍,卻見李無憂一道冷冷眼光射來,心頭一寒,霎時再不敢妄動。
李無憂一掌擊在身旁地上,高呼道:“城頭的城下的,都他媽給我聽好了!沒有我的命令,誰若敢妄動,就做叛國賊論處!”
城下柳州軍中順眼看去,堅硬的花崗石地面,竟被他這無聲無息的一掌,硬生生地陷出一個丈許方圓的深坑,都是又驚又佩,忙放下兵器,拜伏於地。城頭諸人見平時和自己親切探討美女嫖妓事宜的元帥大人忽然發怒,這才想起他這個大荒雷神的身份,一時也是再不敢有任何異動。
李無憂看向王戰,溫和道:“王將軍,我料你是忠義之人,投降蕭軍,必然也是為國圖謀,剛才那般說法,不過是想試試李某的才華氣度,是也不是?”
王定只佩服得五體投地,感激涕零道:“元帥真乃神人!末將確實投降蕭軍,但一直身在蕭營心在楚。當日因為末將和宋真將軍的誤會,一時衝動而意氣用事,導致王元帥身死,憑欄關破,末將本想以死以報家國,但痛定思痛,決定不能就此不負責任地死去,但外賊未除,便畏罪死,實不是大丈夫所為,於是乘亂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