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楚雲舟幾人分開後,雲婉凝帶著琥珀朝著國公府的方向走。
一路上,琥珀發現自家小姐的臉色一直不太好,於是小心翼翼地問道:
“小姐,您怎麼了?
可是在想馬驚了的事兒?”
“不錯,”雲婉凝點了點頭,“咱們今日出門是臨時決定的,按理說,不會有人事先能猜到。
若是如此,那又有誰會預先在馬兒的身上做手腳呢?”
“是啊,若不是奴婢隨口一提,咱們也不可能出門。
可是知道小姐要出門的,除了奴婢和春草外,也就是馬廄的下人了。
難道是他們?”
對於琥珀的問題,雲婉凝並沒有回答,她只是在腦中一遍一遍地回憶著出門之前的情況,生怕落下一個環節。
此事必是有人在暗中作祟,且這人必定是她國公府中之人。
除此之外,絕無第二種可能。
那究竟會是誰呢?
在整個府中,與她有仇的除了二房的人之外,也就剩下大房的柳姨娘和雲婉清了。
老夫人雖然與自己不睦,但以她的性子,必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若是自己在外面失了臉面,或者衝撞了哪位貴人,那整個國公府都會被恥笑,甚至是被連累。
這並不是老夫人願意看到的。
而二房之中能做出這等事的,也就只有李氏和雲婉柔。
畢竟雲齊軒和雲子炎白日裡並不在府上,而且這等手法也必是出自於女人之手。
可是自從上次李氏母女被雲婉凝設計中了毒,一直到現在二人也下不了床,所以也根本不可能給自己的馬動手腳。
除了老夫人和李氏母女之外,也就剩下柳姨娘和雲婉清有可能了。
只不過,這母女倆不是還在玉清閣禁足嗎?
又怎麼會……
等等!
“琥珀,今日是六月多少了?”雲婉凝忽然開口問道。
琥珀想了想,然後答道:
“回小姐,六月二十八。”
“六月二十八……”雲婉凝在心裡盤算著,“琥珀,柳氏和雲婉清的禁足是不是已經到日子了?”
聽見自家小姐這樣問,琥珀連忙算了算:
“回小姐,剛剛解了禁足第二日。”
“這就是了,一定是她們!還真是賊心不死!
剛解了禁足才多久啊,就又開始給咱們找麻煩了!
看來,還是上次罰的太輕了!”
“小姐你的意思是說,這事兒是柳姨娘和三小姐做的?”
“除了她們,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走,馬上回府!”
……
回到府中,雲婉凝第一時間去了馬廄。
春草一見到小姐,立即神神秘秘道:
“小姐,奴婢有發現。”
“什麼發現?”
“奴婢將這馬帶回來後,就一直躲在這裡守著,想看看會不會有什麼人來。
結果小姐您猜,奴婢看見誰了?”
看見春草這副表情,雲婉凝心裡基本已經有數了。
“是柳氏還是雲婉清?”
聽到這話,春草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問道:
“哎?小姐是怎麼知道的?就是三小姐。
三小姐一個人鬼鬼祟祟地往馬廄這個方向而來,卻在還有一些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嘴裡嘀嘀咕咕地在說什麼,只不過隔得太遠奴婢沒聽清。
奴婢瞧著可疑,可是三小姐確實又沒進到馬廄裡來。
所以奴婢也不知……”
聽見這話,雲婉凝的臉色漸漸陰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