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毒性不深,發現的及時又催了吐,如若他服下的是鶴頂紅之類的劇毒,或者是再晚一點兒被發現,魏子良的這條命還真就要搭進去了。
到時候,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回來……”
忙活了許久,直到晌午時分,王武才再一次將大夫送了回去。
“接下來咱們怎麼辦?”陳少廷看了看躺在床上依舊昏迷的魏子良,又看向江逸問道。
見江逸一直不說話,雲婉凝試探性地朝著二人開口道:
“我倒是有一個法子,不知道能不能行。”
“哦?雲姑娘說說看。”
於是,雲婉凝便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與二人。
“這……能行嗎?”陳少廷有些不確定,“萬一,我是說萬一啊。萬一事情沒有按照我們想的走,怎麼辦?”
“應該不能,”雲婉凝想了一下繼續說道,“剛剛你們或許沒有看到。
就在你們忙著救魏子良的時候,我在人群中看見她了。
看樣子應該是剛剛哭過,眼睛紅得很。
如果少卿大人實在是擔心的話,我們依舊可以暗中留一個人在她家門口,也就萬無一失了……”
“嗯,可以,我倒覺得這是個辦法。”江逸點了點頭,“雖然魏子良已經在那封信中承認了自己殺害趙大壯的事情,可我始終覺得,這裡面應該還有什麼我們還不知道的隱情。
不僅如此,整件事情也還有一些謎團沒有解開。
既如此,那就按照雲姑娘所說的試試吧。
說不定……說不定答案也就找到了……”
……
於是接下來,江逸陳少廷和雲婉凝帶著魏子良回了大理寺。臨走之前,還特意在村口警告了村長一番。
而王武,則依舊被留下來暗中監視張氏和趙天寶的一舉一動。
……
又過了半日,因為服毒而身體虛弱不堪的魏子良終於醒了過來。
他本以為自己這一次必死無疑。
可一睜開眼睛,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人時,他便知道他料錯了。
雖然此刻他還是有些頭腦不清,可他依舊記得,這位身穿黑色官服的男子是大理寺卿江逸。而他身邊那個穿著綠色衣裙的女子,便是昨日與他一同來自己家的那位姑娘。
可是剩下的那一位穿紅色官服的……他便不認得了。
不過這也不重要。
他已經是一個要死的人了,認不認得又有何妨呢?
見魏子良甦醒,陳少廷先是上前替他號了號脈,然後才朝著江逸微微點了點頭。
在得到陳少廷的示意後,江逸一掀衣襬,坐在了魏子良面前的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手中拿著的正是由之前那個小姑娘轉交的信。
“魏子良,這封信是你寫的嗎?”
“是。”
“你在這封信上說,是你殺害的趙大壯,是嗎?”
“是。”
男人的嗓音十分沙啞,就像是皸裂的大地一般,沒有絲毫生機。
“既是如此,那你就說一說你為什麼要殺趙大壯,又是如何殺的趙大壯吧。”
“我……咳咳咳……”男人剛說了一個字就忍不住咳嗽起來,看起來十分虛弱,“我就是看不慣趙大壯平日裡仗勢欺人的樣子,就把他殺了。”
“魏子良,你自己信你說的話嗎?
趙大壯因為是村長的侄子,在村子裡橫行霸道十幾二十年,也沒有誰敢說什麼。
你就單單因為看不慣,所以就殺了他?
這話……就是三歲的孩子也不會相信的。”陳少廷有些諷刺地說道。
魏子良見自己的謊話被戳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