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味了。

而他們挑的也是那種很漂亮的紙燈籠，一不小心就燒沒了，雖然可惜，卻也最有趣。

如今呢？滿大街的電燈籠，再漂亮也沒有少年時的那種趣味，也格外顯得冰冷，沒有人情味兒，唐悠兒還記得那種紅色的小蠟燭，鮮豔的紅，一點就亮，每次都能想起小學課本上那句，蠟炬成灰淚始幹，只是小時候不解其意，長大後再也見不著。

莫名的失落。

“送我去警局吧。”突然收回目光，對著一旁的男人說道，她希望在開庭前見唐婷雨一面。

程瀚宇目色微凜，卻只是吐出一個字，“好。”

以程瀚宇現在的身份，見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唐悠兒很快便通行了，只是進去的時候看了看一旁的男人，“等我。”

她是在拒絕他的同往。

程瀚宇一言不發，沒有拒絕也沒同意，只是深深的望了旁邊的小女人一眼，沒在動彈。

進去的時候唐婷雨已經坐在那兒了，款式單一的囚服，像極了唐悠兒剛脫下的病服，唐婷雨顯然沒有想到是唐悠兒來看她，只是一剎那臉色就變得特別難看，雖然原本也沒多好看。

“你特意來看我笑話？”唐婷雨第一句就出言不善。

唐悠兒淡淡的看了唐婷雨一眼，多年不見，唐婷雨倒是沒有多大變化，只是瘦了些，眼中沒有那天的狠戾，臉上沒有妝，看起來清秀美麗，這些年唐悠兒從來沒有否認過唐婷雨的美麗，只是持美行兇，總有節制的。

“為什麼？”唐悠兒沒有回答唐婷雨的問題，而直接問道，無論是幾年前還是現在，唐悠兒都搞不明白，唐婷雨為什麼要置她於死地？

一直以來唐悠兒都以為自己跟唐婷雨之間最多是女孩子爭風吃醋，又嫉妒怨憤，但絕對沒有上升到生死不容，可唐婷雨兩次的行為讓唐悠兒心寒的同時，也禁不住想問，她這樣值得嗎？

如果唐婷雨出獄能好好的生活，她還年輕，還有美貌，一切想要好起來比太多人容易，可為何非要這種撕裂的方式？

“為什麼？唐悠兒你覺得你憑什麼來問我這個問題，難道五年半還不夠理由讓我恨你嗎？”唐婷雨笑的悲涼，聲音卻格外的平靜，完全沒了那日的瘋狂。

啪！

突然唐悠兒一個伸手就甩了唐婷雨一巴掌，唐婷雨直接被打懵了，偏著頭咬著唇，死死的盯著腳尖，唐悠兒氣的胸口不斷的起伏，“我以為坐了五年牢，夠你反思自己了，現在看來是我犯蠢，只是唐婷雨你就真的沒有替自己想過嗎？沒有想過悔改嗎？當年還可以解釋為年幼，現在呢？就算你要報仇，就不能有更高階點的手段，用車撞？呵呵，你覺得我死了你那五年就能回來？還是你失去的會失而復得？”

唐婷雨沉默，只是攥著衣角的手拳的越發緊了。

“原本你有很多可以復仇的方法，可是你卻偏偏選擇了最愚蠢的。唐婷雨你知道嗎？你現在的一切都是自己作出來的。”唐悠兒說著有連她自己都意識不到的心痛。

“別在這裡假好心了，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很開心？呵呵，你終於贏了我，終於留住了一個男人，可是唐悠兒我告訴你，別高興的太早，他程瀚宇可不一定是你的良人，呵呵。”唐婷雨冷笑著反駁唐悠兒。

“哦，我從來沒想過要贏你什麼，以前是現在則沒有必要了。”唐悠兒疲憊的說道。這段時間她先是小產骨折，這次亦是傷筋動骨，再加上一系列的事，很累。

原本還想說什麼，可對上唐婷雨的臉色，終究覺得沒什麼意義了。

轉身離開，並沒有注意到唐婷雨後面所說的。

出了警局，唐悠兒突然累的慌，整個依靠在程瀚宇的身上，“我們回家吧。”

突然迫切的想要回家，沒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