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雞湯……外賣送來的時候，兩人還在繼續進行那糾結的&ldo;取材&rdo;，初禮從沙發上坐起來去拿了外賣，然後滿世界想找張鋪桌的報紙‐‐

找不到。

想了下，她也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家裡就沒定報紙了。

以前晝川總會在早餐時候看看的。

&ldo;紙媒時代真的過去了，&rdo;初禮瞥了眼阿鬼手裡的小本本，語氣平靜地說，&ldo;你手裡的，大概就是所謂紙媒時代諸神的黃昏……然後你就成為了出版界司馬遷。&rdo;

阿鬼拖板凳在餐桌邊坐下：&ldo;麻煩不要用這種講笑話的語氣講這種連你自己都笑不出來的事。&rdo;

初禮悻悻然抬起手摸了摸鼻尖，把所有的外賣開啟直接放在餐桌上……她記得阿鬼愛吃肉，所以特地給要了個紅燒肉，記憶中這家餐館的紅燒肉一直做得不錯，肥而不膩，入口即化。

然而等初禮掀開保鮮盒蓋子，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她發誓自己只是聞了一下那紅燒肉的味道，看了一眼那個紅燒肉，胃部突然開始洶湧翻騰，那股叫人頭暈眼花的酸水一個勁兒往外冒，她捂著嘴&ldo;嘔&rdo;了聲轉身飛奔進廁所！

吐了一波。

舒坦了。

漱口後走出來，一邊推門一邊道：&ldo;估計是上午沒吃早餐，冰水果吃太多了，人老了腸胃也跟著特別嬌貴……&rdo;

阿鬼還保持著舉著筷子坐在桌邊的姿勢，一雙黑白分明的眼默默地看著她，想了半天，擠出一句：&ldo;……你，你確定是因為胃裡多了啥，而不是子宮裡多了啥？&rdo;

初禮這時候正愁眉苦臉地伸手揉胃，聽了阿鬼的話整個人虎軀一震，抬起頭瞪著阿鬼，像是真的見了鬼似的微微瞪大眼‐‐

阿鬼舉著筷子的手抖了下：&ldo;……看我幹啥，又不是我乾的。&rdo;

初禮：&ldo;不能吧？我還沒好了傷疤忘了疼呢？&rdo;

阿鬼：&ldo;你問我？這個月大姨媽來沒來自己心裡沒點兒13數？&rdo;

初禮：&ldo;我大姨媽一向不準‐‐&rdo;

阿鬼：&ldo;晝川說你懷晝月禮的時候也這麼說。&rdo;

晝月禮：&ldo;誰叫我？！&rdo;

初禮眼瞪得更大了：&ldo;晝川這都跟你們說！&rdo;

阿鬼一臉同情：&ldo;那是，男人八卦起來也是不要命的。&rdo;

初禮：&ldo;……&rdo;

……

幾天後。

晝川回來了。

下午的飛機，正值十五，男人踏著又大又圓的月光回到家，鑰匙還沒捅進門裡，就聽見裡面傳來二狗子興奮的叫聲，兒子的尖叫著&ldo;爸爸&rdo;，還有初禮走向玄關時拖鞋&ldo;噠噠&rdo;的聲響……

屋外橙黃的聲控燈下，男人翹起春嬌，把鑰匙收起來‐‐

他回家了。

幾秒後，房子裡的門應聲開啟，一張白皙的小臉從門fèng後面探出來，伴隨著屋子裡飄出來正在煮的米飯香，初禮眨眨眼：&ldo;沒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