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禮含糊地點點頭，附贈一句口齒不清地&ldo;老苗王八蛋&rdo;……晝川看她可憐兮兮又咬牙切齒的模樣，總覺得有點可愛， 想笑又忍住沒敢笑，只是撥開她因為眼淚黏在臉頰上的頭髮：&ldo;老苗這種人，在元月社站得住腳， 除了有那些想紅想急了眼、願意殺雞取卵的作者為了銷量陪他瘋，他背後肯定還有同樣重視這個的人支援著他。&rdo;

初禮吸了吸鼻子抬眼看晝川，晝川不動聲色抹去她眼底混著睫毛膏黑色的眼淚珠子：&ldo;你覺得這人會是誰？&rdo;

&ldo;……營銷部的。&rdo;初禮沙啞著嗓子，&ldo;梁衝浪？&rdo;

梁衝浪作為營銷部老大，在元月社地位可以說和夏老師平起平坐了‐‐放眼整個元月社，編輯們都聽夏老師的；剩下的人，都聽梁衝浪的……之前隱約聽人說，元月社成功上市以後，會提拔公司骨幹成為副總，這個副總人選，如今看來理所當然的，要麼是老夏，老麼是老梁。

&ldo;元月社這麼大的出版公司，水深著，派系鬥爭，你這種新人不明白也是當犧牲品，&rdo;晝川說，&ldo;所以哭什麼？就這麼想當副主編，想從這裡搬出去？我不給你飯吃還是虐待你了？&rdo;

初禮低下頭，不說話。

&ldo;鬼娃的事又是怎麼回事？&rdo;

&ldo;……書號批不下來。&rdo;

&ldo;因為題材啊？&rdo;

&ldo;對。&rdo;

&ldo;覺得特別對不起鬼娃？&rdo;

&ldo;嗯，我答應過她給她出書。&rdo;

&ldo;那你就補償她，給她再出其他的書‐‐索恆在《月光》的連載不是快完結了嗎？騰出一個連載位給鬼娃，連載完了直接出單行本不就行了？&rdo;男人的語氣聽上去特別雲淡風輕，就好想這完全不叫事兒，&ldo;怎麼出書不是出，她在《月光》短篇不是挺受歡迎的嘛，說明她也能適應出版尺度……&rdo;

話說一半。

捏在大手裡的臉猛地抬起頭，掛著淚珠的眼睛努力瞪大了看著他，那原本噼裡啪啦往外掉的淚珠子都忘記繼續往外掉了，掛在那裡，搖搖欲墜的。

晝川看得心浮氣躁‐‐

突然想到，江與誠表白的時候，她也是這麼一臉茫然加震驚地看著他。

想到這，就覺得不太舒服……抬起手扯開了一顆襯衫的扣子，男人的語氣變得浮躁了些，雖然還是儘量溫和：&ldo;這樣處理行不行？&rdo;

&ldo;……好像，&rdo;初禮楞楞道，&ldo;行。&rdo;

這麼順理成章的點子，早上都提到索恆連載的事兒了，她怎麼沒想到？

都被氣懵逼了。

&ldo;好，老苗的事你無力解決；鬼娃的事暫時解決；接下來還有什麼事？&rdo;晝川擰開臉，突然之間顯得有點不耐煩，&ldo;哦，還有《黃泉客棧》。我就沒打算簽給新盾出版社，你們剛給我賣了《洛河神書》，無論是元月社內部還是讀者，熱情正是最大的時候，我有什麼理由簽給新盾？新盾的人看見《洛河神書》賣得好，聞風而來不是很正常？實話告訴你今兒一白天我接待過的出版編輯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顧白芷是見她手下的小馬仔搞不定才親自出馬來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