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退下。
眼見世子退去,魏侯卻沒有動作,只是端起茶呷了一口,默默思量,又起身來踱著步子,倏然停身,說著:“秦川,你且出來。”
頓時後面帳幔一動,走出一個氣度沉穩的中年人來,此人走到魏侯面前,行禮,沉聲問著:“侯爺,可有吩咐?”
魏侯轉過身來,看看秦川藏身的帳幔,眼中凝絕,言語之間透著一股凜然:“你將此事寫成書,快馬加鞭投書於忻水!”
秦川微微一怔,就此諾然應下,轉過身來,就在書案上,鋪開紙張研好筆墨,略一思索就寫了起來,一炷香後大筆一揮,將筆投入筆筒,靜靜的等著墨水乾掉。
片刻後墨水已乾,秦川又奉給了魏侯,魏侯細細讀了,加了一印,說著:“不錯,你就按這個投書吧!”
秦川應命,連忙細細捲起,又紮上兩層油紙,放在腰間,再行了一禮,就此出去。
出了府宅,秦川攔住一輛馬車,跳了上去,說著:“出城,到河堤上去!”
車伕雖奇怪此人大冬天的到河堤幹什麼,但也不敢問,免有了無妄之災。
禍從口出,反是這些底層小民更是知曉,到了城門,就有兩個守衛上來檢查,見沒有兵器通緝要犯,就放了行。
“這位客官,到地方了!”隨著馬匹嘶鳴,車停了下來,秦川掀起門簾一看,眼前大河冰封,千尺瑩白,果是到了忻水河邊。
他也不言語,跳下來,隨手拋了一塊碎銀給了車伕。
車伕拿了銀子,頓時大喜,沒有停留,駕著馬車,一路回了城去,直到車伕遠走,看不見了身影,秦川才轉過身來。
河面上,冰雪封凍,原本滾滾忻水被冰封,秦川站立於河邊,應河邊獵獵大風,將手中書卷舉起,一圈圈看不見的波紋向四周傳去,一道道向遠方擴散,直到河底。
河中水府,一蝦將正原地巡邏,突聽見這種感召,頓時一驚,對四周兩個魚兵說著:“你們跟我來,有人攜帶魏侯書信前來,陪同我上去接應。”
這些魚兵化形不成,還是剛剛成就小妖的精怪,連話語都不會說,只是叫著,跟在玉蝦將後面,一路分波踏浪,朝水面浮去。
到了河頂,上面有一層半米寬的厚厚冰層,覆蓋在河面上,玉蝦將長矛向上,奮力一捅,“轟”一聲,伴隨著冰面破裂,板凳大的冰塊四處飛濺,河面上頓時破開了一個方圓一丈的大口,頓時露出了幽幽的河水,清清澈澈,還帶著絲絲寒氣。
玉蝦將從河中浮上,兩個魚兵在後面跟著,就看見河岸上面,一箇中年之人,身穿儒服,在獵獵大風之中高舉書卷,凜然站立著。
玉蝦將見了,連忙滑行過去,將書卷接過。
只見這中年人這種凜然樣子,不由呲牙一聲冷笑,不過沒有說什麼,退到冰口處,向下一沉,向河底去了。
秦川站立在岸上,面無表情,這些妖物在三百年前,都是傳說,現在卻可清晰接觸,不過任務已完成,他也不必再此處停留,退步到後面,牽過馬匹翻身而上,朝城中去了。
河中深深,幽深寒冷的河水倘然流過,在河底形成一道道的紋路,玉蝦將在河底遊過,到了一處河水深處,這還不算,此下還有一凹地,直下有三十米,一處水晶宮殿浮現出來,四周毫光四射,這才到了。
面前就是忻水河伯的水府,一排排兵甲巡查在大殿周圍,直到高臺。
玉蝦將穩步走去,水族兵將望過來,卻沒有阻攔,水族規矩與人族大是不同,此處就可見一斑。
到了高臺前,停下步伐,這玉蝦將跪倒在地,對著空空的寶座大聲說著:“魏侯投書忻水,末將前來奉上書信。”
珊瑚鑲明珠的寶座上,隱隱一片金光,片刻,顯出了端坐的忻水河伯,